防线,像被戳破的纸鸢,瞬间塌了下去。
他想起萧玦出征前,偷偷在他枕下塞了把淬毒的匕;想起对方明明怕火,却在他夜里做噩梦时,守在篝火旁直到天明;想起那些被他当作"
控制"
的举动里,藏着多少笨拙的在意。
"
萧玦,"
林野突然开口,声音有点哑,"
你知道风的性子吗?"
萧玦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
风从来不会为谁停。
"
林野抬起手,指尖轻轻碰了碰对方银白的,"
但风会绕着某座山打转,一圈又一圈,直到山塌了为止。
"
萧玦的瞳孔猛地收缩。
下一秒,林野被用力拽进怀里,铁甲的冰冷硌着胸口,却抵不过对方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
他听见萧玦在耳边低吼,带着龙形兽人特有的粗粝:"
这座山,永远不会塌。
"
远处的禁军还在等着摄政王回殿,可萧玦抱着他,一动不动。
阳光穿过两人交叠的身影,在石砖上投下斑驳的影,像一幅被风吹乱又重新拼好的画。
林野抬手,环住对方的腰。
他想,或许雄性之间的牵绊,本就该这样——没有谁是谁的附庸,只是两座山,彼此对峙,又彼此依靠,让风在山谷里,永远有处可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