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萨满用冰泉的寒气,玄螭族长用岩浆的热力,刚琢磨出来的。”
赤练笑了,尾尖的火光往网上一燎,那些冰棱竟裹着火苗转起来,把黑岩巨熊的毛都燎得卷了边。
“再敢来捣乱,就把你们炼进同心晶里,让两族崽子天天敲着玩。”
巨熊在网里挣得嗷嗷叫,却看着凌霜与赤练交握的手上那枚亮得惊人的血契,突然泄了气。
“原来……原来冰和火真能凑到一块。”
他耷拉着脑袋,“我们黑岩族世世代代守着石矿,倒从来没想过,石头里也能藏着两种性子。”
凌霜突然让雪雾收了些力道:“石矿里的晶石,若用冰泉泡过,再用岩浆焐着,能变得更硬。”
她指了指潭边的矿石,“不信,你们试试。”
巨熊半信半疑,看着玄螭幼蜥喷着火苗舔过一块矿石,雪獠小狼崽又往上面撒了把冰碴,那矿石竟真的泛起层莹润的光,比从前坚硬了数倍。
“这……”
他愣了愣,突然用熊掌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原来不是只有抢,才能得到好东西。”
溶洞外的风渐渐平了,黑岩族的兽群扛着矿石,竟跟着两族的工匠学起了淬炼之法。
凌霜靠在赤练怀里,看着潭水里交缠的冰火纹,忽然觉得掌心的冰纹又暖了几分。
“你看,”
赤练的信子扫过她的耳廓,带着潭水的湿意,“连最硬的石头,都能被冰和火揉出不一样的样子。”
凌霜转头,在她颈间的红纹上亲了口。
玄螭族的鳞片在唇下微微烫,却比岩浆更暖,比冰泉更清。
潭水映着两人交缠的图腾,在溶洞深处漾开圈圈涟漪,像在为这段跨越了仇恨的共生,唱着永不停歇的歌。
后来,黑岩族的石矿里也长出了冰火晶,三族的幼崽混在一块长大,雪獠的冰爪会护着玄螭的幼蜥,玄螭的火苗会暖着黑岩的小熊,倒把从前的战场,变成了最热闹的栖息地。
而凌霜与赤练总爱坐在溶洞的水潭边,看冰火雾在洞顶凝成彩虹,看同心晶在潭底着光。
冰泉的酒还在酿,这次混了黑岩族的石蜜,开坛时竟飘出了花的香——那是冰、火与石头,终于缠成了一团,再也分不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