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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景,让他突然想起邙山之战那日,也是这样火光冲天,他的三百亲卫尽数战死。
罗士信握剑的手背青筋暴起,帐外秋雨敲打铠甲的声音,仿佛在为他最终的抉择而击节。
《旧唐书·罗士信传》记载,≈34;世充知其(罗士信)诈,夺其马以授道询,士信怒,遂来降。
≈34;王世充怀疑罗士信有二心,强行夺走他的宝马赐给侄子王道询,这一举动激怒了罗士信,成为他降唐的直接导火索。
此外,《资治通鉴》(卷188,唐纪四)记载:≈34;士信耻与邴元真等同列,遂率所部千余人来降。
≈34;则从另一个角度记载了罗士信降唐的原因。
邴元真原是李密的部下,后投降王世充并受到重用。
罗士信作为瓦岗军旧将,耻于与邴元真等人同列,因而率部降唐。
从两处记载来看,导致罗士信临阵倒戈投降唐军的根本,夺马事件是直接诱因,而对王世充用人政策的不满则是深层原因。
这些记载不仅展现了罗士信个人的抉择,也反映了隋末唐初政治博弈的复杂性。
隋末群雄割据时期,将领频繁易主是常态,罗士信的降唐反映了当时政治局势的复杂性和地方势力对中央政权的态度。
当唐营辕门洞开时,秦王李世民亲自执炬相迎。
火光照亮罗士信甲胄上未及擦拭的血迹,那是当夜斩杀王世充追兵时溅上的。
≈34;陕州道行军总管,非将军莫属。
≈34;李世民解下自己的玄色大氅披在他肩头。
东方既白,罗士信望向洛阳方向,终于扯下郑军赤旗,任其飘落在沾满秋霜的草地上。
在他身后,一千二百铁骑的铠甲正与朝阳同辉。
长安城中,唐高祖闻讯大喜,不仅特遣钦差携宫廷御酒犒军,更将拱卫关中的要冲陕州交付罗士信镇守。
这场震动东都的叛降事件,犹如一柄利刃插入了王世充东都洛阳郑国政权的心脏。
而罗士信这位隋末唐初的传奇将领,自在历史中初现,便在历史文献和民间传说中拥有极高评价,每一种评价都折射出他不同阶段的人生轨迹和历史地位。
正史中,他多以≈34;罗士信≈34;之名出现,《新唐书》开篇即载:≈34;罗士信,齐州历城人也。
≈34;这一称谓简洁而庄重,体现了史家对其生平事迹的客观记录。
然而,更引人注目的是他年少成名的传奇,他十四岁便随张须陀征战,《旧唐书》以≈34;士信年始十四,短而悍,请于须陀麾下自效≈34;的笔触,勾勒出一位≈34;少年将军≈34;的英姿。
随着战功的积累,≈34;罗将军≈34;成为史书中常见的尊称。
《资治通鉴》赞其≈34;骁勇绝伦≈34;,这一称谓不仅彰显了他的将领身份,更凝结了那个时代对勇武之将的崇敬。
当他归顺唐朝后,被任命为陕州道行军总管,≈34;罗总管≈34;的称号便成为其仕唐生涯的见证。
《旧唐书》记载:&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