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无强援,内乏粮秣,秦王殿下今又添窦轨将军生力之师,其势如累卵,破之必矣!
此诚天下一统之吉兆!”
此时的殿内处处洋溢着对前线胜利的强烈期待,就在这激昂的气氛中,李渊的目光越过前排重臣,落在了班列中一位身形挺拔、气质儒雅却又透着干练的官员身上,此人正是黄门侍郎唐俭。
“唐卿。”
李渊的声音带着一种特有的节奏感,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唐俭闻声,立刻手持笏板,步履沉稳地出列,躬身行礼道:“臣在。”
李渊看着他,缓缓说道:“窦轨既已亲率巴蜀精锐驰援秦王,益州行台,国之西南重镇,不可一日无重臣坐镇抚绥,兼理粮秣转输,以固后方,源源接济东征大军。”
他略作停顿,目光转向殿内另一处,声音清晰而威严,点名道:“右武侯将军张长逊何在?”
只见武将班列中,一位身着戎装、风尘仆仆却眼神坚毅的将领应声大步出列,在唐俭身侧不远处单膝跪地,声若洪钟,答道:“臣张长逊,叩见陛下!”
他心中其实有些忐忑,毕竟入朝前那些关于他与突厥关系的流言……
李渊看着这位戍边多年的老将,语气中带着安抚与信任,说道:“长逊平身。
卿久镇丰州,熟知边事,忠勤可嘉。
此番主动请缨入朝,其心可鉴。”
张长逊起身,恭敬肃立:“谢陛下!”
李渊的目光再次转向手持笏板、静候旨意的黄门侍郎唐俭,斩钉截铁地命令道:“黄门侍郎唐俭,宣敕!”
“臣遵旨!”
唐俭躬身领命,随即挺直腰背,从早已侍立在侧的中书舍人手中,郑重接过一卷用黄绫包裹的敕书。
他神情肃穆,缓缓展开敕卷,用清晰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向整个朝堂宣读道:
“门下:
国之藩屏,赖于良牧;军之资给,系于能臣。
丰州总管、右武侯将军张长逊,志怀忠果,夙着勤诚,守御北门,克安边鄙。
今益州行台,地控巴蜀,职司转输,兼固西南,事体尤重。
以尔干略,允膺斯任。
可检校益州行台右仆射,仍领右武侯将军,总判行台庶务,抚绥军民,督运粮秣,以佐东征!
主者施行。
武德四年四月某日”
敕书宣读完毕,殿内一片寂静,随即响起低低的议论。
张长逊本人更是身体微微一震,脸上瞬间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激动与感激。
检校益州行台右仆射!
这是何等重要的职位!
不仅掌管富庶的巴蜀之地,更肩负着为洛阳前线数十万大军提供后勤保障的重任!
这不仅是莫大的信任,更是沉甸甸的责任!
他立刻再次深深躬身,声音因激动而有些颤抖,却异常坚定的宣誓道:“臣张长逊,叩谢天恩!
陛下不以臣愚钝,委以重任,臣必当肝脑涂地,恪尽职守,安抚益州,督运粮草,绝不负陛下信任,绝不负前线将士血战!”
李渊看着伏地的张长逊,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温言道:“张卿请起。
朕知你之能,亦知你之忠。
益州之事,关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