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义,着即授徐州总管,仍驻徐州,安抚地方。
其原属将佐官吏,各安其职,听候朝廷后续安排。
另,着吏部、兵部,选干练官员,赴徐州任长史、司马等职,襄助王总管署理州务,务求平稳过渡。”
这“襄助”
和“务求平稳过渡”
几个字,被唐朝皇帝咬得格外清晰,殿中众臣立即心领神会,名为襄助,实为监军与接管。
李渊顿了顿,又看似随意地补充了一句:“王总管既归顺朝廷,长安乃帝都,不可不至。
赐长安永兴坊宅邸一座,令其择日遣一子入京,以备宿卫,亦可习沐天恩。”
这“遣子入京”
的旨意,轻飘飘落下,却如同一条无形的锁链,悄然套在了远在徐州的王世辩颈上。
质子,这是比任何副手都更有效的紧箍咒。
处理完王世辩这块暂时需要“温养”
的烫手山芋,殿内气氛稍缓。
李渊正待问问河南河北的粮秣调度,兵部尚书屈突通却捧着一份来自河北的奏报,脸上表情颇有些古怪地站了出来:“陛下,臣有河北博州急报!
窦建德旧部,博州刺史冯士羡……”
“冯士羡?”
李渊挑眉,“窦建德都入土为安了,他的博州难不成还想给旧主守坟?”
屈突通赶紧摇头,努力组织语言:“非也,陛下!
是冯士羡……他重新推举了淮安王(李神通)殿下为慰抚山东使!”
此话一出,殿内顿时一静,随即响起一片极力压抑的、含义复杂的窸窣声。
李神通?那位兵败被俘、刚刚恢复自由身、在河北地界上处境微妙的皇叔?需要窦建德的旧部来“重新推举”
?
屈突通硬着头皮,接着念出奏报里那精心修饰过的字句:“冯士羡奏称,感沐大唐天恩,仰慕淮安王殿下仁德,博州军民共议,恭请殿下复位慰抚山东使之职,主持河北善后,解民倒悬……”
念到“复位”
二字时,屈突通自己都觉得牙有点酸。
“噗……”
殿角不知哪位道行不深的御吏没忍住,漏出一声气音,赶紧用袖子掩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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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复位”
用得实在是妙绝。
李神通当初兵败,这“使职”
自然就丢了,如今被窦建德的旧部“请”
回去,既保全了皇叔的颜面,又给河北归顺披上了一层“民心所向”
的金粉。
李渊嘴角也忍不住向上弯了一下,赶紧端起茶盏掩饰。
他这堂弟,打仗的本事……嗯,有待商榷,但这运气和躺赢的功夫,着实令人叹服。
“冯士羡……倒是个识时务的‘妙人’。”
李渊把“妙人”
二字念得别有韵味,“淮安王呢?他就这么……‘复位’了?”
“回陛下,淮安王殿下体恤河北民情,应博州军民所请,已……呃,复位慰抚山东使。”
屈突通念到这里,语气明显轻快起来,带着点见证奇迹的不可思议,“殿下持节进驻博州,传檄四方。
窦建德旧部,如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