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袁子干、冀州麹棱、贝州戴元祥、魏州潘道毅等,闻风归附!
旬月之间,邢、贝、魏、冀、深、赵、沧、瀛、恒、定、易、幽等三十余州印信图册,尽数送达博州!
窦建德旧境,至此悉平!”
“善!”
李渊这次是真心实意地赞了一声,脸上笑容绽开。
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李神通这趟“慰抚”
之行,效率高的离谱,成本低的惊人!
冯士羡这“推举”
简直是神来之笔,一份泼天大功,就这么丝滑地落到了李唐宗室头上,省了他多少兵马钱粮!
“拟旨!
嘉奖淮安王李神通,抚定河北,厥功至伟!
擢冯士羡……嗯,仍为博州刺史,加云麾将军,赏锦缎三百匹,金五百两!”
这二次封赏之厚,远王世辩,殿内群臣心知肚明,这才是真正“捡”
到的大便宜,连忙齐声颂扬:“陛下圣明!
天佑大唐!”
时间倒回半月前,河北博州(今山东聊城)。
五月的日头同样毒辣,晒得博州刺史府邸的青砖地都仿佛要冒烟。
刺史冯士羡,这位前窦建德麾下的能吏,正对着桌案上一份墨迹未干、措辞极其肉麻的“劝进表”
愁。
表里把李神通的“仁德”
、“威仪”
夸得天花乱坠,就差直接说他是“天降伟人,河北救星”
了。
看罢,冯士羡挠了挠头,问旁边的心腹主簿:“老赵,你说……咱们这么写,会不会显得太……那个了?淮安王他……信吗?”
主簿老赵是个精瘦的小老头,闻言翻了个白眼,蘸了蘸劣质墨汁,头也不抬:“刺史大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肉不肉麻?您看看外头!”
他指了指窗外,“窦大王(建德)的骨头都能敲鼓了!
夏国早就成了泡影!
人家唐庭秦王李世民在河南把王世充收拾得服服帖帖,下一个轮到的就是咱们河北这些没娘的娃!
淮安王他老人家就在咱们博州地界上溜达呢,身份多尴尬?咱得给他老人家一个体面台阶下啊!”
他放下笔,凑近冯士羡,压低声音,带着点市井智慧的精明:“您想啊,是咱们‘恭请’他老人家‘复位’主持大局好听?还是等他老人家自己灰溜溜跑回长安,或者等着秦王殿下带着玄甲军过来‘慰抚’咱们好看?秦王那‘慰抚’,可是带着刀把子的!
咱得识相!
这劝进表,就是咱博州上下给淮安王殿下递的梯子,也是给咱们自己买的护身符!
写得越肉麻,越显得咱心诚!
殿下他老人家看了高兴,在唐朝皇帝面前美言几句,不比啥都强?您就当是……给庙里的菩萨贴金身,话不怕好,心诚则灵!”
冯士羡被老赵这一套“庙里贴金身”
的理论彻底说服了,咬咬牙:“行!
就这么写!
再添两句,就说博州父老‘日夜翘,泣血以盼’,‘非殿下李神通无以安河北’!”
他顿了顿,又想起关键问题,“对了,府库里……还有多少值钱玩意儿?窦大王以前藏的,还有咱们自己的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