挲过他的指侧,又如稚童一般,去抓握他的手掌。
她的手于他而言,太小太小了。
即便是整只手也不过堪堪抓住他的四根手指。
门外的雷声阵阵,裴惊絮的身体随着雷声阵阵蜷缩,抓着他指骨的力道时轻时重。
容谏雪指骨微顿,身体紧绷。
如同无意识的调情,是风雨欲来的前奏。
她的手又小又软,手心微微出汗,应该是真的害怕了。
——这样的脆弱,也是因为她挚爱的夫君。
重新分出几分清明,容谏雪目视前方,继续着宴会。
他今日穿了一身深色宽袍,袖长宽厚,能够轻易地遮掩住衣袖下交握的两只手。
隐秘的,不为人知的。
如同隐瞒天下人的一桩“纠缠”。
容谏雪放松了指骨,并未用力,任由她主动去攀附他的指骨。
裴惊絮分明也注意到了这点。
她勾唇笑笑,暗袖间的那只手却稍稍软了几分力气,如同羽毛般划过他的骨节。
犹如无声的挑逗。
指骨越过他的骨节,去摩挲他的手心,就如同数着他手心掌纹一般,裴惊絮的指骨如水蛇一般,缓缓蔓上他的掌心。
有些痒。
容谏雪微微拧眉。
他正与对面的宾客交谈。
“少傅大人以为,边疆这场战事,何时才能结束?”那位宾客这样问他。
容谏雪声音冷雅:“自叶麟将军顶替后,敌军撤出云岚百里,相信不过三月,便会有好消息。”
“哎呀!有少傅大人这句话,我们这些文官便就放心了!”
“来来来,微臣敬少傅大人一杯!”
说着,对面的宾客恭敬举杯。
袖间,裴惊絮微微挑眉,却突然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