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作,准备抬手离开。
可她的手不过才退离半分,那只宽厚有力的手便追了上来,轻易将她的小手包裹其中。
温凉的触感传来,裴惊絮低下头,掩住了嘴角的笑容。
容谏雪稍稍用力,像是惩罚一般,紧了紧掌心中的手。
裴惊絮闷哼一声,一双水眸如怨如慕地看向容谏雪。
侧目看了她一眼,容谏雪举杯没动。
“怎、怎么了,少傅大人?”宾客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以为是自己哪里礼数不周,小心翼翼地询问。
“没什么。”
将裴惊絮的手重新抓了回来,容谏雪将酒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宴席的情形似乎与刚刚没什么不同。
只是外面这雨势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直到这天色渐晚,宴席散尽,雨势仍不见停。
丞相府给众宾客都准备了伞,还让下人亲自撑伞,将来宾一个个送上了马车,体贴周到。
宾客慢慢离开,最终只剩下裴惊絮与容谏雪。
沈安山走至二人面前,朝着两人微微颔首:“二娘子,少傅大人,此次宴席照顾不周,还望二位海涵。”
沈安山又不是瞎子,沈从月宴席上一直在“侍奉”裴惊絮,他自然也是看到的。
之所以没有制止,一是因为本就是沈从月的错误,人家借题发挥,也是理所应当,二来,沈从月这个性格若是不加以整治,日后必会给她引来祸害。
所以对于沈从月的“窘迫”,沈安山权当没有看见。
容谏雪也是聪明人,微微颔首:“沈小姐照顾得当,丞相大人言重。”
沈安山笑了笑:“那就好。”
说着,沈安山又看向裴惊絮:“二娘子今日喝醉了酒,现下好些了?”
外面还在打雷。
沈安山在,她总不可能牵着容谏雪,整个人脸色稍稍苍白,朝着沈安山扯了扯嘴角:“好多了,多谢丞相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