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只能现在竭力阻拦对方跑马,否则一切都是虚妄。
文搏他们身后的明军在短暂的混乱后已有大半回过神来,其中几个胆子大的早就解开束缚准备了兵刃藏在身边,见着文搏他们略占上风,立刻挺刀杀来。
还是慢了,就连文搏都小瞧了后金游骑的悍勇,每个牛录两三百人里挑出的精锐何等凶狠?他们竟是不管不顾,策马直接先是踩在了脚下受伤的同伴身上,然后呼喝起战歌在不到十步的距离里拉起了马速。
“啊……杀了他……”
“救我……”
鞑子兵躺在地上哀嚎的声音各式各样,文搏也无从分辨,马蹄踩在人的躯体上轻易的便是碎裂骨骼声与内脏爆裂声传来,为这修罗般的战场添上一抹血色。
文搏在这纷乱的局部战场中脑子愈发清明,越是厮杀越让他明白战场枪的精髓。
不同于游场枪与人单打独斗时多有格挡、骗招的博弈,战场之上哪容得你施展一身精妙武艺?
不过刺、扫、砸三招便是。
挥枪横扫犹如重锤,文搏将最后一名站在他身前的鞑子打得口吐鲜血连连后退,前方的骑兵已经提起半速开始埋头挥刀冲锋了。
鞑子骑兵丝毫不顾前头同伴阻拦,将那后退的同伴直接撞开,身子埋在马脖后头,把刀低低斜向下方侧对着文搏冲来,即使文搏身披两层甲胃,面对速度与重量合二为一的骑兵斩击依然不可力敌。
然而文搏竟也不躲,蹲身,抬枪,一招伏虎高搭头斜斜上指,枪尾踩在脚下土地当中,随后便感到剧烈的冲击从本就有些受损的枪身上传来。
木制的枪杆发出痛苦的哀嚎,冲锋杀来的骑兵更是人仰马立,一根枪头从马的胸膛直穿而过,刺入了趴在马背上的骑兵脖颈,一枪双杀,毫无花巧。
不妙的是枪身在这等冲击下已经承受不住,文搏也无法轻易从马和人的尸体上快速取回兵器。
借助同伴冲锋势头被阻,另一名骑兵迎头赶上,抡起手中长骨朵直抡而下,就要打中刚刚起身的文搏。
见此情景文搏就地一滚,沉重的甲胃丝毫没能让他有稍许的迟滞。
随后文搏捡起一柄直刀抬手一甩,带着呼啸之声轻易斩断那鞑子坐骑的前腿,健马失蹄速度惯性依旧,直接往下一栽翻个跟头滚落一边哀嚎不止,而那骑兵早就摔断脖子倒在地上抽搐。
混乱的情况下沉炼和陆文昭也不落人后,两人凭着手中长刀左噼右砍,他们战场经验比文搏更加丰富,早就注意走位避免直面骑兵冲撞,还在乱局当中各自拼杀了试图攻击他们的鞑子。
可其他明军俘虏就有些不堪了,本来战败就让他们各有损伤,疲倦更是充满全身,强打着精神鼓起勇气不料鞑子在不利局面下还能提速冲锋。
这下直接将后续赶上的明军俘虏砍翻撞倒大半。
然后这剩余的四五骑鞑子冲出近百米后竟也没转身离去,或许是一轮冲杀干掉了足有一半明军让他们信心大增,想彻底掩杀这帮设伏的俘虏避免连坐的责罚,纷纷调转马头作势再冲一轮。
这倒是遂了文搏的意,他趁着对方调整队形的功夫捡起一根旗杆拿在手中,这玩意儿可远比大枪沉重,长度更是达到了四五米,一般举旗者非力大之人不可,文搏却将这东西略一抖动卷起残破的旗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