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痕迹。
一股比之前更加浓烈、更加霸道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生锈的铁、腐败的血、刺鼻的工业酒精、令人作呕的甜腥……这气味比在阿娣宿舍里闻到的更加纯粹、更加浓缩,像一只冰冷的、带着倒刺的手,狠狠攥住了林秀的喉咙和胃!
林秀猛地捂住嘴,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差点当场吐出来。
她惊恐地看着李姐。
李姐却对这恐怖的气味毫无反应。
她脸上的表情依旧是一片冰冷的麻木,仿佛闻到的只是最普通的水。
她微微倾斜瓶身,动作极其小心,将瓶子里那粘稠暗红的液体,极其缓慢地、一滴、一滴地,滴落在那个小小的报纸包上!
暗红的粘液迅在黄的旧报纸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不规则的湿痕。
滴了大约三四滴,李姐立刻停手,动作快得像怕浪费一丝一毫。
她迅盖紧瓶盖,将那可怕的气味源头隔绝。
然后,她将瓶子放回原处,仿佛那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物件。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眼,那双深潭般的冰冷眸子,第一次真正地、毫无遮挡地看向林秀。
灯光在她脸上跳跃,投下深深浅浅的阴影,让她的神情显得更加幽深难测。
“拿着。”
她的声音依旧平板,没有丝毫温度,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她用手指,将那小小的、沾着几滴暗红粘液的报纸包,朝着林秀的方向,轻轻推了一下。
林秀看着桌上那个小小的纸包,看着纸包上那抹刺目的、如同凝固血污般的深色湿痕,巨大的恐惧让她浑身僵硬,指尖冰凉。
就是这东西…阿娣哥就是喝了它…才变得像鬼一样…才…
“不…不能…”
林秀的声音抖得像风中落叶,带着哭腔,“阿娣哥他…他喝了那个…就…就倒了!
流了好多血!
他…”
“不是喝的。”
李姐打断了她,声音冷硬得像块铁,“外敷。
伤口。”
林秀猛地顿住,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
外敷?伤口?她混乱的脑子艰难地处理着这两个词。
不是喝的?是…是抹在伤口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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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地想起阿娣哥肩上那可怕的撕裂伤!
那不断涌出的血和脓!
李姐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刺穿了林秀的恐惧和茫然,精准地落在她沾满暗红血污的衣袖上。
“血没止住?”
她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天气。
林秀下意识地点头,眼泪又涌了上来:“止不住…好多好多…绷带全透了…呜呜…”
“嗯。”
李姐只是极轻微地应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
她不再看林秀,也没有任何解释。
她转过身,再次走向靠墙的阴影里。
这一次,林秀借着那微弱的、摇曳的灯光,勉强看清了她的动作。
她在一个低矮的、蒙着布的木箱前蹲下,掀开布的一角,从里面摸索着。
片刻,她手里拿着两样东西走了回来。
一样是几片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