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是咱们县的案首,县尊大人和张御史都亲自嘉奖过。你又是廪生,每月要去学官那里领钱粮,跟衙门里的人打交道,是名正言顺的。”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引诱。
“以后,我福源记报税的时候,想请齐案首你,陪着我的账房,一起去一趟县衙。你什么都不用做,就坐在那里喝喝茶,跟衙门的胥吏们聊聊天。有你这位案首老爷在场,他们总要给几分面子。”
“到时候,我们那账本,自然也就能做得漂亮一些。”
说到“漂亮”两个字时,他特意加重了语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齐文昊的心中,涌起一股冷意。
他终于明白,这每月五两银子的天价薪水,到底是要买什么了。
这不是请老师,这是在买他的身份,买一个能让赵员外偷税漏税的门面!
赵员外见齐文昊沉默不语,以为他在思考,立刻抛出了最后的筹码。
“齐案首,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白帮忙。”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桌上轻轻一点,“除了每月五两的薪水,每年,我福源记省下来的税款,我分你一成!”
一成!
福源记家大业大,每年要交的税款何止千两?若是能省下三成,那就是几百两银子,而这一成,就是几十两,甚至上百两!
这笔钱,比官府发的廪米禄银,要多上十倍!
这是一笔足以让任何一个读书人动心的巨款。
赵员外靠在椅背上,端起茶碗,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脸上又恢复了那种自信的笑容。
他相信,没有人能拒绝这样的条件。一个刚从山沟里走出来的穷书生,面对这巨大的财富,除了接受,不会有第二个选择。
院子里很安静,只剩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齐文昊想起了张御史信中的提醒,要把整个县当成考卷。
他又想起了徐老秀才那被踩在脚下的风骨,想起了那些被强拆了房子,无家可归的百姓,想起了王县丞那张贪婪的脸。
眼前的赵员外,和王县丞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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