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让你的飞机白白送死——”
克里姆林大声提醒道。
“……如果不付出一点代价,就无法将那些肮脏的东西送进海底——”
“你炸不炸得沉敌舰无所谓,但我他妈看不见东西了!”
虽然说灯条还在闪烁,但由于数量过多,克里姆林一时间难以辨认对方的舰种。
“……”
闻言,原本面颊稍带些潮红之色的齐柏林眉眼间又黑了下去。
她是忠于自己欲望的女人,而且自我,独断——能亲自动手痛饮敌人的恐惧和仇怨,是最令她欢喜的事情。
她当然知道克里姆林的意思,但这次,她不想服从命令。
就算是指挥官,也不能剥夺她享受破坏的权力。
“我拒——”
“鱼雷!
!”
z-23像是靠着掩体拉栓的步枪兵般打一轮齐射便窝回炮塔后面躲一会儿,但在打开水听,和欧根形成两处对接的搜索区域不到十秒后,她便发出轻喝,打断了齐柏林即将出口的拒绝一词。
“有两波——鱼雷正在接近右舷!
不对!
是三排!”
欧根亲王也朝指挥塔方向吼道。
六公里之外,密集的白线如同沙地上奔腾的白马般划着明晃晃的轨迹向大克的右舷而来,尽管鱼雷大多需要近身投放,显然塞壬的科技让她们能够更加任性——在九公里之外就有威胁到克里姆林的能力。
“吱——”
得到警告的大克船体猛地向右一摆,所有舰娘的身体都在巨大的、突如其来的惯性牵引下向前倾斜,齐柏林更是脚下高跟一个没踩稳,往前迈了一步才压低了重心,扬起的水花打在她的帽檐上,也让她卷如狂瀑的银发被打湿,顺着水流淌下而变得顺滑。
她沉默着看着那密不透风的鱼雷网徐徐逼近,冷酷残忍的脑袋里,兀地闪过一个不太符合她性格念头。
她在担心大克。
哪怕是战列舰,有着厚重的防雷带,吃上一颗也很有可能会立刻丧失战斗力。
但克里姆林把舵打死的决心出乎女士们的预料,或者说,他的舵效比所有舰娘想象得还要好——
“不要停火——专注——姑娘们!
继续炮击!
继续炮击!”
抡着舵盘的壮汉对着喇叭高声道:“舰长!
接替我对主炮的操控权!”
“啊?!
是!
我知道了!
!”
虽然这么说,但z-23在取得炮击权限之后并没有立刻进入观测仪视角,目光还是有些呆滞地看着那令人头皮发麻的丝丝白痕——直到她下意识开火,将一轮六发的前炮给打飞——差点把齐柏林从舰艏给吹下去——
“哇啊!
!
对,对不起!
!”
将船头正对着敌舰队,进入t劣姿势的克里姆林甚至两弦全速地迎着鱼雷的白痕撞了上去!
鱼雷发现得够早,还有机会尝试一下规避!
显然在场除了克里姆林,没有一个人认为这艘船可以幸免,甚至连欧根都放下了炮管——准备迎接冲击的到来。
“鱼雷正在接近舰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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