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花,她后来悄悄捡回了掉落的几朵,夹在了书页里。
那只野兔,她虽然没要,却也知道他为了这只兔子,帮着万大娘搬了好几垛的草料。
他的每一次笨拙的示好,其实都让她心里泛起一丝微澜,只是她不知该如何回应。
直到那日,季岁岁负责晾晒的一批药草差点被雨淋湿,她急忙跑去收,手忙脚乱。
张寻正巧巡逻路过,二话不说,冲进雨里就帮她抢收,动作迅捷又小心,自己淋得透湿,却把药草护得严严实实。
收完药草,他又默默找来干布递给季岁岁,自己却拧着湿透的衣角,傻乎乎地说:“没事,我不怕淋!”
看着他淋得像只落汤鸡却还在憨笑的样子,季岁岁忽然这种实在的关心,远比那些轰轰烈烈的举动更让她感到安心。
张寻虽在情爱方面很憨,却也感觉到了这细微的变化,顿时又燃起了希望,不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只是更实在地关心她。
巡逻回来带一把甜味的野果放在她窗台,在她搬重物时默默接过去,夜里她加班制作泥胚,他会不远不近地坐在外面守着,说是顺路巡逻。
日子一天天过去,就在张寻的“限期”
将至,几乎要认命去领掏粪勺的时候,季岁岁在一个月色很好的夜晚,叫住了正要顺路巡逻经过她门外的张寻,递给他一双针脚细密的布鞋,“……试试合不合脚。
总穿军靴,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