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新的队伍赶了一天的路,驻扎在了半途中。
白齐坐在那里,沈立新依然坐在马背上,望着远方。
他走过去:“我总觉得这一仗来的太过于奇怪,就…仿佛是被人设计好的一样。”
“你和我的想法不重要,皇上也不会听这些。
只要朝堂之上,我为三皇子辩护一句,皇上就会觉得我和三皇子有私交。
这仗打的不是什么国家领土之争,打的是皇上的疑心,他所谓的皇家的颜面。”
“在他眼里,百姓究竟算什么!”
白齐愤愤开口。
算什么?沈立新冷笑:“不过是蝼蚁。”
夏桑深夜辗转反侧,想着沈立新的那句话,三皇子自己会逃出来,她不能去救。
几天后沈立新的队伍终于到了卫国的边境,济城。
就是在这里他凭着一瞬间的杂念,救起了夏桑。
经历了火烧城,时隔将近一年,这座城又重新矗立起来,展现了当年的模样。
沈立新站在城外:“他们来了多少人。”
“回都督,足足三万人。”
沈立新沉眸,这是要打一场硬仗了。
夏桑坐在屋子里,点了一眼沈立新留下的玉佩,那个晚上仿佛梦境一般,那么温柔的他,若不是这块玉佩此时就安静地躺在这里,她甚至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沈立新不在的日子里,她像往常一样,去学堂,种花,练武,没有一刻懈怠。
偶尔会去他的屋子寻几本兵书。
几个月后,夏桑醒来发现天上忽然飘下来几片雪花,她驻足在那里,轻轻叹了句:“下雪了。”
门都走过来,递过来一件披风:“小姐,天气冷了。”
夏桑接过披风,缓缓搭在自己的身上。
这场仗并不好打。
卫国和梁国的这一仗,更像是尊严之战。
济城这片地方易守难攻,卫国知道硬碰硬不一定是沈立新的对手。
自从上次济城之战吃了大亏以后,卫国的军队一直小心翼翼,注意防范,不轻易进攻。
卫国的军队一直在耗,等着沈立新的军队等不及了,这样的战争,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
沈立新在军帐中,接过部下的信。
每月都会有一封信,从北阳寄过来,从未间断过。
信中的内容和往月差不多,沈立新看着入神,嘴角忍不住上扬。
白齐进来时看见他出神的样子,一把把信抢过去:“小姐今日在学堂的比试又夺得了魁首,北阳最近下大雪了。
遵照公子的吩咐,给小姐定做了几件冬天的服饰。
小姐最近喜欢吃冬笋,自己经常去厨房里去做,厨房里的人怕她再烧厨房,每次都有人看着她…”
沈立新伸手一拳打在他的肩上,一把把信抢过来。
“你要是想念她,你就亲手给她写信啊。
每次都让门都传信,门都这写的都是什么啊,每次都是这几句话。”
沈立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该给她写什么。”
白齐眼睛一亮:“说你想她,这四个字就够了。”
沈立新把人又轰了出去。
晚上他忙完军政,看着桌上的信,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