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说是骇然的神色!
“谁?!!” 他厉声喝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哒........哒........哒........
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声,从噬窟最深处的阴影中传来。
在唐妙兴和林深的目光注视下,一道骨瘦嶙峋、佝偻着背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踱步而出。
来人穿着一身破旧不堪、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的唐门服饰,头发乱糟糟地如同鸟窝,满脸深刻的皱纹如同干裂的树皮,唯有一双眼睛,在乱发下闪烁着一种看透世情、带着几分讥诮与沧桑的精光。
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一个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老鬼,但身上却散发着一股若有若无、却让唐妙兴都感到心悸的晦涩气息!
看到此人的面容,唐妙兴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失声惊呼:
“是........是你?!许新师兄?!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不是早就........”
那突兀响起的苍老声音,如同投入古井的石子,在唐妙兴心中激起千层浪涛。当他看清从噬窟深处黑暗中踱出的那道佝偻身影的面容时,饶是他身为唐门门长,心志坚毅如铁,此刻也如同见了鬼魅,脸上血色尽褪,瞳孔骤然收缩,连呼吸都为之停滞!
“是……是你?!许新师兄?!” 唐妙兴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甚至有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惊惶,“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你不是早就……”
那被称为“许新”的老者,乱发下的眼睛瞥了唐妙兴一眼,那目光浑浊却锐利,带着一种历经漫长岁月沉淀下来的讥诮与沧桑。他扯了扯干裂的嘴角,发出如同破风箱般的沙哑笑声:
“呵呵……死了?唐妙兴,你以为我死了?” 他缓缓摇头,动作僵硬得像是生了锈的机关,“我没那么容易死。董昌那傻小子替我挡了劫,我这条烂命,倒是苟延残喘了下来。”
他抬起枯瘦如鸡爪的手,指了指这幽深冰冷的噬窟:“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这里。算了算,差不多……七十年光阴了。”
“七十年……” 许新的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与淡漠,“面壁,思过,也算……赎罪了。”
“赎罪”二字,他说的很轻,却像重锤般敲在唐妙兴心上。唐妙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