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的“噬窟”二字,眼中最后一丝犹豫和侥幸,被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所取代!
“好!好!好!” 唐妙兴仰天大笑三声,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自嘲,“许新!你说得对!是我唐妙兴无能!是我自己没胆量!”
他猛地踏前一步,枯瘦的手指指向那祭坛中心的蒲团,声音如同金铁摩擦,带着一种斩断一切后路的疯狂:
“不就是‘丹噬’吗?不就是形神俱灭吗?!”
“这唐门的担子,既然我放不下!这‘丹噬’的奥秘,既然我舍不掉!”
“那今日,我便自己去取!自己去扛!”
他不再看许新,也不再看林深,目光死死锁定在那蒲团之上,仿佛那是他毕生追求的终点,也是他最终的归宿。
“门长!” 许新眉头微皱,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了解唐妙兴,知道此刻再劝已是无用。七十年的幽禁,他早已看透了太多,包括这宿命般的执念。
林深则依旧平静地看着,眼神淡漠,仿佛在观看一场与己无关的戏剧。唐妙兴的选择,在他意料之中。这种被逼到绝境后爆发的、带有自毁倾向的决绝,他见过太多。
唐妙兴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悠长而深沉,仿佛要将这噬窟中积郁了千年的阴寒毒炁都吸入肺中。他整理了一下略显凌乱的青衫,一步步,坚定地走向那祭坛中心的蒲团。
他的脚步很稳,但背影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壮与孤独。
走到蒲团前,他缓缓盘膝坐下,腰杆挺得笔直,如同他执掌唐门这些年来一贯的姿态。
他闭上双眼,双手结印于丹田之前。
无需许新或林深动手,当他坐定的刹那,洞壁之上,那无数暗紫色的诡异符文再次亮起!比之前林深修炼时更加汹涌、更加狂暴的毒炁,如同决堤的洪流,从四面八方疯狂涌来,瞬间将唐妙兴的身影彻底吞没!
“呃——!”
即便以唐妙兴的修为和心志,在如此恐怖的毒炁冲击下,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青紫交错,额头青筋暴起,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周身护体炁芒明灭不定,显然在承受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这一次的“万毒噬魂阵”,似乎因为唐妙兴本身深厚的唐门功力与“丹噬”本源的同质性,引动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