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求同(1 / 2)

    他不在乎殷灵毓能否立刻给出完美答案,他在乎的是她面对这些难题时的思考和态度。

    甚至因为她是女子,而更苛刻。

    但包拯绝不容许有人仅以无礼的“男女”便胡乱指责殷灵毓。

    既然殷灵毓已展现出介入朝局的能力与意愿,那么在一位储君面前,需要确认的,只应该是她的能力,心性,才学,毅力,气魄。

    而绝非性别。

    包拯的公正,同样体现在他对于这件事的态度上。

    一位位大臣轮着教过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思量,权衡,惊叹。

    殷灵毓看了看身边的位置。

    赵徽柔一直没有再来。

    司马光的课她不听,包拯的她也不参与,但韩琦的课讲得是《诗经》,赵徽柔从前是和殷灵毓一起听的。

    韩琦也注意到了,但他并未说什么,而是继续通俗易懂的讲解着。

    他今日讲的是《诗经·小雅》中的《鹤鸣》篇。

    “鹤鸣于九皋,声闻于野。”

    “此诗以鹤起兴,鹤,清远高洁之物,幽居深泽,其鸣声却能达于四野。”

    韩琦略作停顿,看向殷灵毓,循循善诱道:“殿下可知,此句寓意为何?”

    殷灵毓对上韩琦的目光,清晰答道:“韩相公此前讲过,此乃喻示有德有才之士,即便身处江湖之远,其声名才能亦无法被埋没,终将上达天听,为世所用。”

    “殿下记得甚好。”

    韩琦颔首:“然,此句尚有另一层意味,常为人所忽略,鹤鸣九皋,其声能闻于野,固然是因鹤鸣清越,亦因九皋之地,并非真正的绝域死寂,若处铜墙铁壁之中,纵有清声,何由得闻?”

    “故而,此句亦在言说‘遇合’之机。贤才需有施展之平台,清声需有传播之途径,君王之明,在于能营造这‘九皋’之境,使野无遗贤,而贤者之幸,在于能得其‘鸣’之机,使声闻于天。”

    他这番话,看似仍在解诗,实则已隐隐触及了朝堂用人之道,即便还在经义的框架内,却又总在不经意间,将治国理政的智慧,为人处世的道理,如春雨润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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