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融入其中。
不是他拔苗助长,而是殿下真的跟得上,他实在是见猎心喜,或者说,没有哪个老师看到学生一点即通后,可以忍住什么都不细讲。
“再看下句,‘鱼潜在渊,或在于渚’,鱼之或潜或浮,看似自由,实则亦受水势、时节所限,这便如同人之境遇,有时需沉潜积累,有时则当把握时机,显露锋芒。其中分寸,需自行体悟,审时度势,不可一概而论。”
一堂课毕,韩琦收拾书卷,殷灵毓起身行礼告退。
她打算去找赵徽柔。
韩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殿下,初夏时节,最易惹人倦怠,若觉烦闷,不妨多去园中走走,姊妹相伴,亦是乐事。”
殷灵毓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应了一声,
“毓儿知道了,谢韩相公。”
韩琦轻轻捋了捋胡须,眼中神色复杂难言。
这两位殿下,未来的路,还很长啊。
殷灵毓径直去了赵徽柔居住的院落。
赵徽柔独自坐在窗边的榻上,手里捧着一卷书,目光却并未落在书页上,而是怔怔地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