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和百姓的利益高于一切。”
司马光对上殷灵毓的目光,竟生出一种难以直视的刺眼之感。
他霍然起身,动作带倒了一旁的茶盏,对那清脆的碎裂声恍若未闻,对着殷灵毓深深一揖。
“殿下……殿下今日所言,如洪钟大吕,震耳发聩,臣……臣心绪纷乱,需静思细品,今日讲经,恐难以为继,恳请殿下允臣……暂且告退。”
司马光甚至未等殷灵毓说出“准”字,便再次一礼,几乎是有些仓皇失措的转身,近乎逃离般的离开了。
那双眼睛却没有从他眼前离开。
洞若观火,但仍旧满载温润和美好。
那不是野心家的煽动,不是叛逆者的嚣张,远比那些东西更为蛊惑人心。
她理解他也会在绝境中违背礼法,她包容他此刻的仓惶与挣扎。
……太荒谬了。
最贴近他内心所想的,“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的理想的。
不是官家。
是三岁的公主殿下。
甚至她比他要走的更远……吗?
司马光不知道。
这一夜,司马光书房内的灯火,直至天明也未曾熄灭。
司马光称病请假了。
赵祯很是摸不着头脑。
“怎么去教毓儿就生病了?”
“不会昨日就已经病了吧?没传染给毓儿吧?快,叫太医给毓儿看看去。”
殊不知自己的臣子差点儿道心破碎了。
司马光请假,自然还有别人,给储君讲经的老师从来也不止一个,虽然现在面上还没有定下名份来,但殷灵毓该有的配置一样不缺。
对此,张璃溪隐约看出了一些什么,
随后,再不怎么露面了。
只有一趟趟跑腿的下人端来的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