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保人是……是苦牙克大裂谷的扎西大叔。刀疤陈说,要是今天凑不齐钱,就去找扎西大叔要,还说要打断我爸的腿,把我卖到外地去抵债……”
高云翔的眉头拧得更紧了。扎西?他认识,就是苦牙克大裂谷营地负责接收物资的牧民,为人老实巴交,怎么会给人做赌场担保人?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你爸赌钱,凭啥让你出来干这种事?”高云翔的语气缓和了些,但眼神依旧带着审视,“刀疤陈就没给你别的路?”
“我找过亲戚朋友,没人愿意借我,我一个女孩子,在这穷乡僻壤的,能去哪凑两万块?”方佳兰放下手,脸上满是泪痕,额角还有刚才磕头蹭到的灰,“刀疤陈说,让我在216国道上拦车,找看着有钱又好说话的司机,用这招讹点钱,只要拿到两万,就把欠条还我。他还派了人跟着我,要是我跑了,或者没办成,他就……”
她话说到一半,突然跪了下去,“咚”的一声磕在水泥地上,额头瞬间红了一片,甚至渗出血丝。“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害你,我是走投无路了!求你大人有大量,别把录像交给警察,也别跟刀疤陈说,不然我爸就完了!”
她一边说一边磕头,咚咚作响,房间里回荡着沉闷的撞击声。高云翔皱着眉,伸手想拉她起来,指尖刚碰到她的胳膊,就感觉到她浑身都在发抖,像筛糠一样。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方佳兰的手腕上。她的袖子挽着,露出的小臂上,有几个颜色发深的疤痕,边缘不规整,大小和烟头差不多,明显是旧伤,至少有两三个摞在一起,看着触目惊心。
高云翔的动作顿住了。赌债而已,刀疤陈至于用烟头烫她?这野狼茶馆,怕是不止涉赌那么简单。
他想起刚才在赌场账本上看到的“收购科研样本”条目,想起扎西的名字,再看看方佳兰腕上的烫伤,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这姑娘说的,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方佳兰还在磕头,额角的血顺着脸颊往下流,混着眼泪,看着格外狼狈。高云翔叹了口气,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起来:“别磕了,再磕下去,头破了我还得送你去医院,更耽误事。”
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根点上,猛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一边是任务。苦牙克大裂谷营地的物资必须明天中午前送到,李思萍的夺命连环call还在手机里躺着。而且他隐约觉得,甚至和扎西之间,可能有着某种联系,要是现在不管,说不定后续会出更大的麻烦。
另一边是眼前这姑娘。虽然设局骗他不对,但看她这模样,确实是被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