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净化中缓慢死去。
这种两难境地,将无尽的惶恐植入每个人心中。
然而,高压和恐惧并不能完全泯灭人性,圣一堂内部,分裂在无声中加剧。
一部分信徒在长期的恐惧折磨下,精神彻底崩溃,转而投入了狂热的浪潮,成为神罚理论的积极拥护者和执行者,试图通过加害他人来换取自身的安全。
但还有更多人,内心充满了厌恶、怀疑和深深的无力感。
他们表面上顺从,参加那令人作呕的血祭仪式,低垂着头,念诵着违心的祷词,但眼神深处却藏着火焰。
一些低级教士和守卫,虽然不敢公开反抗,但开始在暗中串联,用极其隐蔽的方式传递信息,试图寻找出路,或者至少保护那些被盯上的无辜者。
圣一堂宏伟的建筑群下,暗流涌动。
走廊深处的短暂交汇,仓库物资的莫名损耗,某个被安排为祭品的人却在临刑前意外暴毙……这些微小的、不起眼的事件,是沉默的大多数在极端恐怖下,用生命进行的微弱抗争。
整个圣一堂,从外部看,依然是一座巍峨庄严的信仰丰碑。
但在内部,它已经变成一个被疯狂、恐惧和绝望所充塞的活地狱。
血祭的烟尘玷污了穹顶,惨叫取代了圣歌,而那份源于未知刺杀的原始恐惧,如今已经演变成对身边每一个人的具体、实在的惧怕。
圣一堂,这个名字曾经意味着庇护与安宁,如今却成了这片土地上最令人胆寒的词汇。
“别冲动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姜普福慌张的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批信徒并不全是他手下的人,有一大半都是其他堂派过来外部人员。
现在圣一堂内到处抓人,他为了交差就只能在外面抓一些怪物交给上面的人,谎称这些怪物是恶魔,曾经恐吓迷惑过他们教堂里的信徒。
原本上面一团乱,没人管他得音符了事,但最近上面的秩序重新安定了下来,他在用怪物去应付差事就不行了。
可他那里肯把自己手下的信徒拿去血祭,一来二去的,上面就对他很不满,下了死命令,非让他捉拿一个‘恶魔’来祭祀。
姜普福想,如果怪物不行,那半人半怪物的一定可以,教经上有写,恶魔会伪装成人类的样子来蛊惑人,但他们经常维持不住自己的人身,就会以一种半人半动物的形象出现。
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头顶山羊角的半人恶魔形象。
“你觉得我穷到要买自己店员了吗?”朝暮一步一步逼近姜普福,她的身高比姜普福矮很多,但她的气势太足,反而把比她高大健壮的姜普福逼得一步一步的后退。
“异教徒!该死的异教徒!”手拿钢叉的信徒立刻尖叫出声,试图逼退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