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
他就像一只被老鹰抓住的小鸡仔,只能徒劳地瞪着前方的叶擎天,眼底的怒火几乎要燃起来,身体却连最基本的反抗都做不到。
寒风卷着雪粒,狠狠砸在他的脸上,冰冷的河水顺着脖颈往下淌,冻得他牙关不受控地打颤,可这份生理上的痛苦,远不及被人如此羞辱、掌控的绝望来得猛烈。
叶擎天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挣扎,依旧低头把玩着手中的面具。
他将面具翻过来,指尖划过面具背面刻着的细小纹路。
“可惜了这么好的料子,却被用来干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他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惋惜,更多的却是居高临下的轻蔑,“你以为戴上面具,就能成为睚眦?在老夫眼里,你不过是个戴着凶兽面具的懦夫罢了。”
温羽凡的视线死死盯着那副面具,看着叶擎天的手指在那些刻痕上划过,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他想嘶吼,想扑上去撕碎眼前这张傲慢的脸,可身体却像被钉在半空中,只能任由对方用最刻薄的话语,一点点碾碎他最后的尊严。
悬在空中的身体还在微微晃动,河水不断滴落,在脚下的雪地上积成一小片结冰的水洼。
温羽凡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体温正在快速流失,意识也开始有些模糊,可那份被羞辱的愤怒,却像一团微弱却顽固的火苗,在胸腔里死死燃烧着——哪怕身体无法反抗,他的眼神里,依旧没有半分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