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忙外,实在是又累又困。
醒来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
厨房里传来切菜的声音,原来是徐瑾年回来了,正在准备午饭。
“怎么不叫我。”
盛安打了个哈欠,跟没长骨头似的靠在门框上,肿着一双眼睛看徐瑾年忙活。
“你太累了。”
徐瑾年看了看盛安的脸色,见她还是一副困倦的模样,心里的愧疚一层叠一层,手上的动作更快了。
盛安的嘴角弯了弯,看着男人不错的刀工,忍不住开玩笑:
“若是哪天你不科考了,咱们就开一家夫妻店,我掌勺,你打下手,生意肯定能做起来。”
徐瑾年切菜的手一顿,温润的眼眸泛着光:“好。”
见他神色认真不是在说笑,盛安心里有些慌,真怕他就此懈怠:
“你就不是当掌柜的料,还是乖乖念书,争取考个功名回来吧。”
士农工商,阶级分明。
若是徐瑾年通过科举改换门庭,迈入“士”这个阶层,对盛安而言也有好处。
至少将来开个小饭馆什么的,不怕有人眼红上门闹事。
徐瑾年神情郑重:“娘子,我定不负你所望。”
盛安有一瞬的错愕,挠挠脸压力陡增:“这是你自己的事,别往我头上扯!”
这家伙升阶了,她最多沾点光。
万一他中途学崩了,把科举不顺的锅甩到她头上,她这小身板可接不住。
“娘子,夫妻一体,不分你我。”
徐瑾年觉得妻子的想法很有问题,总是不经意间跟他分得清清楚楚,便想趁此机会好好跟她谈一谈:
“还是说娘子从未想过与为夫同心共荣,不离不弃?”
说到这里,徐瑾年的脸色很严肃,一瞬不瞬地盯着盛安。
盛安被他盯得头大,说话不经大脑来的蹦出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你没听过?”
狭小的空间瞬间陷入死寂。
盛安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一句话把天聊死了,这特么都说的什么鬼话!
好吧,她承认这就是她的心里话。
对于婚姻,她的确没有信心。
一个一出生就被亲生父母抛弃的孤儿,她对亲情都持怀疑态度,又怎会相信一纸婚书,就能将两个原本互不相干的人彻底绑在一起?
盛安自己都不敢保证,若是真有大难临头的一天,不会撇下徐瑾年远走高飞。
自己都不一定能做到的事,她不可能要求徐瑾年能做到。
“盛安。”
徐瑾年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唤盛安的名字,他的神色看起来很平静,似乎并没有将盛安冷情的话放在心上。
盛安头皮一麻,看天看地,就是不肯看他。
不知怎么的,她不怕他大吼大叫,就怕八风不动,暗中憋大招一举收拾她。
就在盛安暗暗提防,做好被扫地出门的准备时,冷不防听到男人报菜单:
“上次的肉还有一些,待会儿跟茄子一起炒,再来一个青菜,蒸一道蛋羹,中午就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