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告慰他的在天之灵。
相比较其他的紧张与不安,谢翊和的面色淡淡,似是游离天际之外,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燕回居高临下,按照底下这一行人的顺序来发号施令。
“贵客远道而来,不欢迎怎么行,来啊,去搬老虎凳来,好好接待这三位……”
他说的是最前面的风息,江淮安,楚歌。
老虎凳是南诏的酷刑之一,一般是用来惩治重刑犯的,备受折磨,令许多的南诏将士都闻风丧胆。
说着,就将目光落在了下一位姜遇棠的脸上。
粗布麻衣,乱糟糟的头发,黯淡发黄的肌肤,依稀可见好颜色的五官,还有着那双目光雪亮,充满了故事的眼眸。
看着南诏上前的士兵,就要拖走江淮安他们,姜遇棠的心中一紧,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燕大元帅既然明白我们的身份,当知我们能发挥到更大的利用价值,又何必为了一时的泄愤,让南诏血流成河。”
此话一出,空气安寂无声。
那些士兵们的脚步一停。
燕回狞笑了出来,发觉到姜遇棠即便是落入到他们的老巢,面容也依旧是从容冷静的,没有露出想象中的惊慌失措来。
也难怪,姜遇棠敢跑去炸毁他们那三十万兵马的粮仓。
“你说的,本元帅自是有考虑过,但是,在发挥你们的价值之前,总得要将先前的账给清算,仇给报了。”
说到这儿,燕回扬声,看向了周遭的士兵们问道,“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啊?”
姜遇棠算是听出来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他们一行人的性命也许不会有问题,但免不得要遭受皮肉之苦。
就在这时,风息先声怒道。
“郡主是我们北冥未来的皇后,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要是胆敢动她一根头发丝,我们陛下,一定会踏平你们南诏,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他被擒制着,脸上充满了仇恨,瞪向了高台上的燕回。
如果眼神要是可以杀人的话,这会儿燕回已经死了无数次了。
然而,风息的威胁,压根没有让燕回放到心上,只觉得真的是幼稚可笑至极。
他还搞不清楚自个儿的处境什么。
管他们在北冥的身份有多高,地位有多尊贵,到了他们南诏,那就是比马奴还要低微卑贱的存在。
生死都在自己的一念之间,更别提对他们做些什么来了,燕回被晒的发黑粗糙的面庞上,浮现起了浓郁的不屑来。
“本来只是想要你们的皇后受点皮肉之苦,但你既然这样说了,那本元帅突然改变主意了……”
他看着姜遇棠,声音染了玩味来。
“说起来,我们的士兵都还没有尝过这北冥未来皇后的滋味呢,就先让他们尝个鲜吧。”
军中少有女人的存在,在这样狼多肉少的环境下,就更是成为了极其稀缺的资源。
且姜遇棠的身份还是这般的贵重,能够有让他们一雪前耻,折辱报复北冥这个国家的成就感来,在燕回话音落下的那一刹那间,整个校场的南诏士兵,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