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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听出了言外之意,扯唇冷嗤了声。
“皇帝,哀家是为了你着想,所以才这般的排斥姜遇棠。”
她看向了北冥璟,又道,“你也别先着急顶撞哀家,哀家只是不忍心你被他们玩弄欺骗。”
北冥璟问,“母后究竟想要说什么?”
“哀家的人,方才收到了消息,说是谢姜二人背着您,秘密约在了信合钱庄碰面私会鬼混。”
太后端坐着,声音不急不慢,一字字的,砸入了北冥璟的耳中。
北冥璟猛地看向了她,凤眸冷冷。
“母后慎言!”
阿棠,并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声线平和,似是对姜遇棠有着足够的信任,但握着桌角用力到发白的手指,还是出卖了他此刻最真实的心情。
太后对于自己的儿子,还是了解的,知道北冥璟不可能会轻松打开这个心结,从这方面入手拆散他们的感情才是最佳的选择。
“皇帝要是不信,就去信合钱庄一探究竟,便知哀家说的是真还是假了。”
她又笑了下说,“早不醉,晚不醉,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场,皇帝难道就不感觉奇怪吗?”
北冥璟没有出声,脸色却是沉的可以滴出浓墨来。
太后也识趣收敛,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重新回到了先前的座位。
但目光,一直留意着北冥璟这边。
就见他静坐了没一会,冷不丁地起身,以国事为由,让内阁大臣招待朝云使臣,自己则带着风息先行退了场。
太后就知道,他势必会去的。
谢姜二人收到的字条,是她派人模仿的笔迹,再借了和他们彼此都有过关系的人捎出去的,定然会因为好奇而见面。
就算他们什么都没做,是真的清白,但只要让皇帝看到他们在一起,那这计划就是成功了。
姜遇棠将彻底的失去皇帝的信任,被打上骗子,水性杨花的标签。
如此,这两个人还能再走多远呢。
何况太后还有着后招。
她端起了酒杯,唇角的笑容发冷,姜遇棠想要和自己斗,还嫩了点。
夜色浓稠如墨。
北冥璟没有更衣,直接出了皇宫,乘坐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径直去了太后口中的信合钱庄。
因为,风息也告诉他,在姜遇棠出去透气的这段空隙,的确是收到了一封书信。
昏暗的夜色勾勒出了钱庄的建筑,门口挂着两盏微弱的灯笼,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北冥璟下了马车,带着风息直接飞身朝内走去。
这个时辰,信合钱庄都已经打烊了,伙计们早就歇了,许多厢房都是暗着的,唯有后院最偏僻的一间,才亮着微弱的烛火。
里面还隐隐约约传来什么窸窸窣窣的动静,和说话声。
北冥璟停步在了后院,深邃的眼神定定望着那块。
跟在北冥璟后边的风息,这会儿心如擂鼓,简直是头皮发麻,这厢房里面的人,不会真的是谢翊和与姜遇棠吧?
这二人不会真如太后所言那般,背着皇帝在里面私会?
那这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