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冰冷,死寂。
这是禁闭室里的一切。
林辰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夜,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
唯一能让他感知到时间流逝的,是身体传来的阵阵虚弱和饥饿感。
铁门被打开的刺耳声响,是他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林书记,想清楚了吗?张主任可没那么多耐心。”
依旧是那个叫小李的年轻人,脸上挂着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
林辰被架着,踉踉跄跄地走进那间惨白的审讯室。灯光刺得他眼睛生疼。
“说吧,那些扶贫款,你到底贪了多少?都用在什么地方了?还有,你在村里搞的那个旅游公司,背后是不是有你的股份?这些钱是不是都进了你的口袋了?”
同样的问题,同样的腔调,在过去不知道多少个小时里,已经重复了无数遍。
林辰的嘴唇干裂,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的风箱,但眼神依旧清亮得吓人:
“我……没拿过一分不该拿的钱。所有账目……都在村委会,经得起任何审查。”
“嘴硬!”小李的耐心似乎耗尽了,他猛地一拍桌子,凑到林辰面前,
“你以为你不说我们就查不出来吗?你以为你扛得住?我告诉你,你的同伙,那个叫韩雅的,可不像你这么能扛!”
林辰的心猛地一沉。
“我们的人已经去村里核对账目了,很快就会有结果。你就算不承认也是没用的。我们已经掌握了关键证据。”
小李的话语里充满了威胁的意味,但他并没有拿出所谓的“证词”,因为他知道,对付这种硬骨头光是嘴上说是没用的,得给他来点狠的。
“我们的人已经从村里把她带走调查了。年纪轻轻的女同志,一吓唬,什么都招了。
她说你们俩早就串通好了,以扶贫款入股,注册了空壳公司,准备等项目做大了就卷钱跑路!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狡辩?”
“你……胡说!”
“韩雅不可能这么说!你们这是栽赃陷害!”
“栽赃?呵呵。”
“看来你还是不清醒。带他回去,继续‘休息’。让他好好想想,是自己主动交代,还是等着我们用他小情人的证词,把他钉死在耻辱柱上!”
林辰再次被粗暴地拖回那间黑暗的禁闭室。
铁门刚刚关上,旁边的两人便围了上来。
“小子,让你嘴硬!”
“让你给李哥添麻烦!”
没有叫骂,只有压抑的低吼和拳头与肉体接触的闷响。
他们的手法极其刁钻,专门朝着他腹部、后腰、大腿内侧这些柔软但痛感强烈的部位下手。
每一拳,每一脚,都像是一把钝刀在割肉,疼得他浑身痉挛,冷汗瞬间湿透了衣背,却又偏偏不会在表面留下明显的瘀伤。
这是一种纯粹为了施加痛苦而存在的暴力。
殴打过后,两人扬长而去,留下林辰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如同一个破败的虾米。他大口地喘着气,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五脏六腑,带来撕裂般的疼痛。
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