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只看了一眼便摇头:“用不上这些。那人教你的,尽是损阴德、耗福报的邪法。从今日起,尽数摒弃。”
她顿了顿,看向孙婆子脖颈间若隐若现的一道黑线:“至于你身上的咒术,我会寻机缘为你化解。”
言罢,她命人备下香案清水,亲手点燃四柱线香。
香烟袅袅升起,并不散开,反而如灵蛇般在孙婆子周身缠绕三圈,最终汇于其眉心。
云昭口中念念有词,指诀变幻,众人只觉院中忽然掠过一阵极轻的阴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莲花清气。
而在孙婆子模糊的泪眼中,只见一道穿着翠绿衣衫的窈窕身影,微笑着朝她挥了挥手,身影逐渐化作点点柔和的光晕,最终消散在温柔的夜风里。
孙婆子顿时泪如雨下,伏地痛哭,那哭声虽沙哑无声,其中的悲恸与释然却感染了在场每一个人。
云昭又吩咐取来火盆,教赵家众人跨火盆以祛除沾染的阴晦之气。
她执笔蘸墨,写下一张安神调养的方子,又绘了一道符箓给林氏,让她化成符水给老夫人饮下。
赵家众女眷此刻已将云昭团团围住,热络地将她迎进花厅,你一言我一语,好奇地询问着各种玄妙之事。
这时,刚恢复些许精神的老夫人竟嚷嚷起来:“嘴里淡出鸟来了!快!给老身斟酒来!”
众人皆是一愣,随即哭笑不得,目光齐刷刷地望向云昭。
云昭见状,不由莞尔,轻轻颔首:“少量饮些,无妨。”
是夜,云昭带着莺时与口不能言的孙婆子在宁国公府歇下。
承义侯夫人林氏亲自指挥下人收拾出一间洁净雅致的套房,言辞间对云昭感激不尽:
“姑娘此番恩德,赵家没齿难忘。日后若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但凡我能做到,绝不推辞。”
云昭浅浅一笑,眸光微转,似不经意般提起:“说来,明日我府上倒有一桩‘喜事’,国公夫人若得闲,或许可前往一观。”
“哦?是何喜事?”林氏好奇问道。
云昭唇边笑意浅淡,眼底却无甚温度:“是我父亲要纳梅氏为妾,行纳妾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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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姜府。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