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心对着菱花镜,指尖轻抚着自己恢复光洁的脸颊,眼中满是惊喜与不敢置信:
“娘亲!既有这样灵验的丹药,您为何不早些拿出来?平白让女儿受了这许多苦楚!”
梅柔卿的脸色却比昨日更显灰败。
胸口那处袖箭造成的伤口虽不深,却正中心口的檀中穴,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隐痛,仿佛有根无形的针在不断刺扎。
她强忍着不适,扶住女儿的肩膀,语气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你记牢了!这丹药只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恶咒,并非根治之法!且药性霸道,绝不可贪多!待娘亲找到彻底化解的法子……”
“还要找什么法子?”姜绾心蹙起秀眉,不满地打断,
“娘之前不是断言,女儿昏迷是因宋姐姐所赠的药膏有问题?可后来不是也请了仁济堂的大夫验看,证明那药膏并无不妥吗?”
她眸中闪过怨毒的光,斩钉截铁道:“要我说,这恶咒根本就是姜云昭那个贱人下的!
还有三房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小蹄子,平日里见了我连头都不敢抬,昨晚竟敢动手打我!必定是受了姜云昭的指使!”
她透过镜子,看向梅氏苍白憔悴的脸,语气带上了几分怂恿与急切:
“娘!您不是精通咒术吗?何必再费心寻什么别的法子?直接将我身上这劳什子咒术,转嫁到姜云昭身上不就行了!”
“糊涂!”梅柔卿低声斥道,“哪有你想的那般容易!你那个好阿姊,心思深沉,手段狠辣,岂是那么容易着道的?”
姜绾心眼珠一转,又生一计,声音压低,带着狠意:
“那……就把咒术转给望舒苑那个病秧子!她昨日不是逼着爹行这纳妾礼来羞辱您吗?让她也尝尝这浑身溃烂、痛痒钻心的滋味!”
梅柔卿闻言,沉默了下来,胸口因压抑的怒意而更觉憋闷疼痛。
她何尝不想对苏氏下手?简直恨不得那贱人立时毙命!
可姜云昭昨夜虽不在府中,却早有布置——
不仅调了二十名京兆府衙役牢牢守住望舒苑,更不知用了什么手段,竟在整个院子周围设下了无形的屏障!
她暗中尝试了两次,法力皆如泥牛入海,反震得她气血翻涌。那望舒苑,如今真真儿是固若金汤!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