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2 / 8)

演员胡蝶的旗袍画册写真带回来看。想到这里,他微微一笑,顺手擦拭着动物切片上的灰。其实许尔勒现在的状态不正像六年前热恋中的自己吗?那时在科隆的自己和杰西卡。他的眼眸随着思绪的变迁转向对面墙壁上的油画,这是六年前他和杰西卡在维也纳艺术学院请画师给他俩画的肖像。画中的他年轻英俊,举止高雅,颇有学士风范。画的右侧那位金发女郎就是他的杰西卡。她活脱脱的像只小野猫般依偎在他的怀里,理到一侧的斜刘海下是一双灵动的蓝色双目,她微微侧着脸,将左半边脸颊轻轻靠在他肩上,露出优雅俊俏的鼻线。

    想到这里,他严肃的深吸一口气,擦了擦已经湿润的眼角,褪去裹了一天的黑风衣,换上宽敞的白大褂,打开了卧室的门,这也是地狱之门。

    卧室的最外端是一个箱式的长方形书架,书架的后面是一排医用壁橱,里面横七竖八的放着写有福尔马玲,亚硝酸盐以及二氧化硫的瓶子。最内侧的角落里是一张冷冷的手术台,台上有条紧皱被子,已经大面积发黄,早已成为植物人的杰西卡就躺在那里。卧室里弥漫着呛鼻的气味。

    他没有那个闲工夫分析这气味是由几种气体混合而成,中间经历了多少复杂的物理和化学反应,他唯一肯定的是,这气味不仅难闻,而且能混乱人的神经。他记得有一次自己不戴口罩在这里工作了半小时,回头看到一个黑衣女人如一只壁虎贴在对面的墙上,用她干枯的手臂把她自己的头颅狠狠的扯了下来,像菜篮一样提在手里晃……不可思议的幻觉。他不假思索的戴上了口罩.以避开那刺鼻的气味。

    他慢吞吞的打开了手术箱,取出一把拜仁药具厂生产的医用剪刀。缓缓的走向那张冰冷的手术台。他掀起发黄的被褥的一角,映入眼帘的是一只干枯的手掌。如果不是因为指尖淡黄的大约三厘米的指甲过于明显,别人看了一定会认为这是一节枯树干。虽然他的爱人杰西卡自从在1934年长刀之夜政变那晚被散弹误伤后就成为了植物人,可她的指甲却在疯狂的生长,比活人指甲生长的速度还要快。他不得不隔几天就为她剪一次,他很享受这样的过程,至少这证明他的爱人还活着。忽然,他看到了枕边的一样东西,瞳孔在一瞬间放大,剪刀掉落在了那节干枯的手旁。

    他用颤抖的手拿起枕头边的东西——几根金黄的杂乱的发丝,在无影灯的照射下仍然见不到一丝光泽。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掉发了,没过多久,她的整个头皮都将脱落下来,而他的“神经电子桥”拯救计划,仍然没有起色。他哽咽的站起身,掀起最上层的被子,他看到一张扭曲变形的脸,这在他心目中一直被认为是最漂亮的一张脸。“杰西卡,杰西卡……”滚烫的眼泪掉落在发黄的床单上,死者如橘子皮般的面颊上,也跌落在他绝望的心上。他忘情的俯下身亲吻她的脸颊,直到他觉得那层皮已经和他的唇粘在了一起,当他的唇离开的那一刹那,额头上的皮也随之脱落,他看到了白森森的眉骨,在灯下阴森的显现着。神经医学将是这个世界上最失败的学科,如果我无法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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