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青烟。
“砰!”
第十五声枪响落下,陈光阳手指离开了扳机。
枪口微微飘散着硝烟。
下方那片不到二十平米的碎石坡地,瞬间安静了。
刚才还活蹦乱跳、银光灿灿的貂群,此刻只剩下零星的几只漏网之鱼,如同惊弓之鸟,眨眼间就消失在黑暗的岩缝深处,再不敢露头。
矿灯的光柱缓缓移动,扫过猎场。
十五只体型各异的黄喉貂静静地倒在冰冷的碎石和枯叶上。
它们油亮厚实的银灰色皮毛在灯光下依旧闪耀,金色的喉部斑点如同凝固的勋章。
绝大多数都是一枪毙命,子弹要么精准地打穿了心脏,要么掀开了头盖骨,创口小,最大程度地避免了对珍贵皮毛的损伤。
浓郁的血腥气开始扩散开来。
“呜……”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停止了驱赶,站在猎获边缘,警惕地嗅着空气中的血腥味,出低沉的声音,提醒主人这气味可能引来其他不之客。
陈光阳嘴角勾起一丝冷酷而满意的弧度。
十五只!
这个数字远预期,而且皮毛成色极佳,足够给媳妇做件像样的东西了!
他快扫视四周,确认没有其他威胁。
将打空的半自动步枪斜挎在身后,拔出那把随身携带、被用得油光亮、刃口寒光四射的鬼子大刀改砍刀,大步走向猎获地。
“干得好!”
他拍了拍凑上来的两条猎犬的脑袋,随手将刚才收拾海鲜时特意留下的一小把新鲜、腥气十足的碎蟹肉丢给它们作为额外犒赏。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立刻叼起美食,满足地趴到一边享用。
陈光阳蹲下身,毫不耽搁。
时间紧迫,血腥味是山林里最危险的引路标。
他手法极其熟练麻利,拽过一只肥硕的公貂,刀尖在它柔软的腹部轻轻一挑,精准地划开一个小口,手指探入,小心翼翼地剥离皮肉连接处。
他动作快得惊人,如同解牛的庖丁,每一次下刀都恰到好处,避开血管和腺体,最大限度地保证皮毛的完整和清洁。
一张带着头部、四肢完整、油光水滑、尚带余温的貂皮被利落地剥离下来。
他随手扯下几根坚韧的茅草绳。
将剥好的貂皮卷起、捆扎,扔进马背上一个原本装着部分干粮、现在正好腾空的柳条筐里。
“唰!
唰!
唰!”
刀锋切割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山林里单调地重复着,伴随着浓烈的血腥气。
不到二十分钟,十五张完整的貂皮全部处理完毕。
雪亮的矿灯划破沉沉的夜幕,马蹄踏在硬硬的土路上。
出“嘚嘚”
的脆响,在寂静的山屯里传得老远。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两条猎犬,此刻也收敛了山里的凶悍,喘着白气,一左一右紧跟在陈光阳的马旁小跑着。
大屁眼子还鬼迷日眼的看向了小屁眼子,这家伙前几天去看翠花,被小屁眼子给一顿揍。
马背上,除了装着十五张油光水滑貂皮的柳条筐,还摞着几个沉甸甸、湿漉漉的麻袋,腥咸的海水味混着血腥气。
陈光阳直接来到了周二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