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声。
“光阳哥,咱这他妈上哪儿撞大运去啊?明光乡老鼻子大了!”二埋汰缩着脖子,把旧袄子裹得更紧,声音在风里打着颤。
他感觉这事儿有点悬,跟大海捞针似的。
陈光阳没回头,眯着眼盯着前方在黑暗中延伸的土路,路在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
“别瘠薄问!狗鼻子比咱们的强万倍!跟着感觉走!”他心里其实也没十足的底。
但上辈子那零碎的记忆像碎玻璃扎在脑子里……
明光乡,废弃菜窖,烂掉的药材……只能赌一把狗子的能耐和那点飘渺的直觉。
他身体重心随着马车的颠簸起伏,脑子里飞快转着。
贼偷了那么大一批东西,绝不会大摇大摆走官道。
想往深山里藏,或者往后边老毛子那边运,明光乡这片靠着山林的野窝棚、废屯子、荒废多年的生产队旧址,就是最有可能的落脚点!
尤其是那些废弃多年的地窖,又隐蔽又阴凉,放药材再好不过。
他猛地一抖缰绳,黑风马嘶鸣一声,拉着马车转了个方向,离开土路,斜插入一片半人高的荒草甸子。
车轮碾过干枯的草茎和冻土块,发出沉闷的“咔嚓”、“噗嗤”声。
可是天不遂人愿。
陈光阳三个人一连摸了四五个菜窖,都没有发现什么。
甚至还他妈出现了乐子。
二埋汰看见远处有个白花花的东西一动,还以为是啥宝贝呢。
向前一摸这才知道。
这他妈竟然是一个老娘们晚上上厕所。
一声呼啸瞬间传来:“谁他妈摸我瓢呼啊?”
瓢呼在东北也就是屁股的意思。
二埋汰这家伙就麻爪了。
那娘们儿中气十足的嚎叫瞬间撕破了死寂的夜:“谁他妈摸我瓢呼啊?!抓流氓啊——!!!”
声音尖利得像是铁片刮锅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