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小屯子里炸开,跟扔了个二踢脚似的。
陈光阳脑子里“嗡”的一声,心道:“操,怕啥来啥!”
三狗子反应最快,矿灯“啪”就灭了,跟被掐了脖子似的,三人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只有仨粗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完犊子!”二埋汰带着哭腔,声音都哆嗦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想摸摸看是不是啥宝贝玩意儿…这黑灯瞎火的…”他感觉裤裆里都凉飕飕的。
屯子里沉睡的土狗被惊醒了,此起彼伏地狂吠起来。
远处一扇窗户里透出煤油灯昏黄的光,接着又有几扇窗户亮了起来。
“快跑!”陈光阳压着嗓子,低吼一声,“顺着墙根儿,别出声!”
仨人慌得像被惊了的兔子,深一脚浅一脚地顺着屯子外围的土墙根儿往外溜。
大屁眼子和小屁眼子倒是机灵,一声没吭,也伏低身子跟着跑。
就在他们猫着腰摸到屯子口,眼看胜利在望的时候,“哐当”一声脆响!
原来是二埋汰慌里慌张,一脚踢翻了屯口老李头家的鸡食盆。
铁盆子在寂静夜里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抗议声。
“啥人?!”老李头的破锣嗓子紧跟着响起,随即他家那半人高、跟个土坦克似的看门老黄狗“汪”地一声就扑了出来,直奔响声源头。
“妈呀!”二埋汰魂儿都吓飞了,那老黄狗龇着大黄牙,口水甩得老远,直扑他的裤腿。
他吓得脚底拌蒜,“噗通”一声摔了个标准的狗吃屎,手里的开山砍刀都甩出老远。
“让你瞎摸!跑啊!”
陈光阳气得想踹二埋汰,又怕他被狗咬着,回头一把捞起他的后脖领子,跟拎小鸡仔似的提溜起来。
“哎哎裤子裤子!拽住了拽住了!”二埋汰只觉得裤腰一紧,脚都差点离地了,老黄狗的大嘴离他屁股蛋子就差二寸!
三狗子在旁边又急又想笑,这场景实在太过于“埋汰”。
他憋着气,一把抄起甩在地上的开山砍刀,却不敢真砍狗,只好用刀背“邦邦”敲了两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