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宫帷。
谁吹凤鸣曲,谁把山河摧?”**
歌声稚嫩,却字字如针扎心。
阮凝玉勒马停驻,问其中一名小女孩:“这歌是谁教你们的?”
女孩怯生生抬头:“一个戴面纱的婆婆,她说唱得好,就给糖吃。”
她心头一凛。这绝非民间自发传唱,而是精心编排的心理攻伐??将她塑造成灾祸源头,动摇民心,为下一步动乱铺路。
当夜宿于驿站,她召来随行文书官,命其誊抄《云香秘录》第三卷节选,并附上母亲手书原文,连夜刻印千份。次日清晨,她在城中心设台讲学,召集乡绅百姓,亲自宣讲当年云香楼如何被构陷、阮氏如何蒙冤、齐青寂如何伪造血脉、操控江湖与朝堂。
“你们以为我是黑月光?”她立于高台,素衣胜雪,声如清泉,“可真正吞噬光明的,是那些藏在朱门后的谎言,是那些披着忠臣外衣的豺狼!”
人群寂静片刻,忽然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就在此时,一名乞丐模样的男子冲出人群,扑倒在她脚下,嚎啕大哭:“夫人……我是当年栖梦园的小厮!我亲眼看见柳含烟带着人往香炉里掺药粉,说是‘净化人心’!我还记得她说:‘只要百姓信鬼神不信官府,乱局自成。’”
阮凝玉扶他起身,声音颤抖:“你还记得其他据点吗?”
“有!杭州净心寺的地窖,藏着大量药包;金陵秦淮河畔的望月楼,每逢十五便有船只靠岸,交接铜牌与密函!还有……还有岭南那边,据说有个叫‘影阁’的地方,专门训练孩子背诵反诗!”
线索如蛛网展开,阮凝玉立即修书六扇门总部,请谢凌彻查净心寺与望月楼。至于影阁……她望向南方,眼中燃起决意。
数日后,疫情稍缓,但她并未返回京城,而是悄然改道南下,直奔岭南腹地。这一次,她不再是以姐姐的身份寻亲,而是以阮氏正统继承者的姿态,斩断最后一根毒脉。
进入深山那日,天降浓雾。向导是个哑巴老猎户,只用手势比划:此处禁地,百年前曾是阮家祖坟所在,后因风水遭破,被朝廷封禁。而“影阁”,就建在旧墓道改建的地下石窟之中。
深夜抵达山脚村落,阮凝玉扮作游方郎中入住村舍。夜里辗转难眠,忽闻隔壁传来琴声??不是寻常曲调,而是《凤鸣吟》的变奏,节奏紊乱,似有人强行模仿却不得其神。
她悄然起身,循声而去,发现是一座废弃的土地庙。推门而入,只见一名约莫十岁的男孩独坐殿中,盲眼蒙布,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