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宣屏到死,都死守着自己对兄长的这份龌龊心思。
可见,这个秘密对她而言,比命都重要。
宣屏这样的人,没有底线,就等于没有弱点。
虞瑾既然摸到了这个唯一的突破口,自然——
就要往她最痛处踩!
若不是为了顾及宣睦的脸面,她会换个场合,制造比今夜更盛大的场面,看看宣屏在千夫所指的境遇下,会不会直接羞愧崩溃到自我了结。
“这件事,你知道了也不是坏事。”
暗暗深吸一口气,虞瑾坦然,实事求是。
就宣家那一家子,怕是往死里扒拉,都扒拉不出一个对宣睦没有算计的。
宣屏怀揣着这样的心思,能一直不被现还好,否则那一大家子,无论谁捉住这个把柄,都有可能利用起来,背后捅上宣睦一刀。
当然,前世,这样的事情并不曾生。
宣睦默了默,再问:“你是什么时候现的?”
“也没有很久。”
虞瑾实话实说,“她一而再的针对陶翩然时,我还只是觉得她有些极端和过分偏激了,直到前些天英国公府的家宴,误会你我之间有私时,她看我的眼神和随时失控的态度,都叫我生疑,所以……”
“所以,那天在水塘边,你误导我配合你演戏,最直接的目的便是要试探这件事?”
宣睦接过话茬。
虞瑾不言,算是默认。
前世,宣屏连杀人罪都供认不讳,虞瑾虽然觉得她心思过于偏激恶毒,也当真信了她在公堂上给出的说法,只是因为她觉得自己的哥哥太优秀,认为虞琢是高攀,配不上她哥,这才起了歹念。
毕竟——
她连死罪都认了,又有什么别的内情是不能说的呢?
今生,虞瑾也是一开始就被困在这个既定的逻辑中,并没有往歪了想。
直至最近……
“呵!”
宣睦短促又自嘲的笑了声,“那天的试探过后,你心里其实就已经笃定了。
所以你当机立断,给我和她,设了今夜这么一个局?”
他的语气始终冷静克制,虞瑾却不难听出里面压抑的怒意。
虞瑾其实可以矢口否认,一口咬定当时自己也没太想清楚,毕竟这件事属实出了常人认知。
可是,和宣睦这样的聪明人玩这样的心眼,就纯属自欺欺人了。
“是!”
虞瑾承认,“我早就说过了,对她,我觉得单纯一死,太便宜她了。
既然叫我拿到了把柄,我自然不会放过机会。
杀人诛心,我要她心底坚守的防线,彻底崩塌,生不如死!”
就算宣屏心理强大,不顾廉耻,之后还能不要脸的继续苟活……
时时刻刻都在宣睦面前抬不起头的日子,也会如影随形,时时刻刻折磨她。
所谓凌虐,和千刀万剐,施加在精神上,会比在身体上更痛苦!
她甚至不介意叫宣屏再活一阵子,如此,方能偿还她前世对虞琢所做的!
整个空间,寂静黑暗连成一片。
虞瑾言语中的刻薄与恶意,裹挟着愤怒,也几乎都是藏不住的。
宣睦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这种坚定与决绝,却叫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