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世,至少应该是清白的。
否则——
英国公府养了他这么些年,也是说不清楚的。
想通这一点,虞瑾重新振奋精神:“闲着也是闲着,趁事之前还有时间,你先跟我说说你的猜测。”
宣睦本就是要同她分析线索的,于是,被打断的话题重新续上。
另一边,宣屏被况嬷嬷扭送回城,直奔京兆府,状告她的杀人之罪。
“噗!”
京兆府尹杜珺正在后衙翻阅前面未结的一些卷宗,听了衙役禀报,当即一口茶水喷出。
他仓惶起身,直接拿官服袖子去擦卷宗。
狼狈收拾完,方才不可思议的再度确认:“你说什么?英国公府的下人,状告他家嫡出的六姑娘?还……直接将人绑来了?”
他们那样的人家,有什么事不能关起门来自行解决?
尤其——
一个奴才,把主子绑着上了公堂?这就闻所未闻好么!
简直离大谱!
衙役也觉稀奇:“谁说不是呢?可是他们敲了登闻鼓,公堂外面已经围满了人,大人……”
这不升堂,说不过去。
杜珺取过官帽,匆匆赶赴前院。
他原以为这只是一场闹剧,想走个过场,将那恶奴打了事。
“以奴告主,是重罪,你要先受杖责五十,本官才可受理此案。”
杜珺坐上高堂,拿出父母官的威严,“况氏,你确定要递诉状?”
况嬷嬷端正跪在公堂上,不卑不亢:“大人明鉴,此案并非奴婢状告我家六姑娘,六姑娘意图行凶杀人事小,而是此举背后牵连到一座品国公府的血脉传承要事。”
“由于兹事体大,奴婢不敢草率,才先带六小姐来了公堂。”
“还请府尹大人稍候片刻,奴婢已经派人回府传信,稍后……”
“我家国公爷、国公夫人还有大夫人等人都会亲来公堂听审。”
杜珺:……
杜珺自认也算见多识广,可眼前这个局面还是叫他叹为观止。
怎么就扯到英国公府的血脉传承上来了?
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还要亲上公堂,来给他掰扯?
若不是害怕有损官威,他真想掏掏耳朵。
杜珺表情僵硬,心中谨慎起来,反而不好随便问话了:“所以,今日这件案子的原告,其实……是英国公府?”
“是!”
况嬷嬷语气笃定,一锤定音。
于是,杜珺果断闭了嘴。
他甚至不确定,英国公府的人是不是和他闹着玩的,故而,暂时还不能往上禀报,只能安静等着。
旁边,被反缚双手,由两个婆子押着,又堵住嘴巴的宣屏,目赤欲裂。
听着况嬷嬷的话,她几次挣扎,想要冲上来阻止对方,却只是徒劳,神情逐渐崩溃。
国公夫人为了不给宣睦反应的时间,故而来得很快。
英国公昨日才刚偏瘫,按理说是该在家静养的,然则事关血脉传承的大事上出了问题了,他哪里躺得住?
嘴歪眼斜,又用大氅裹成球,被下人用竹椅抬着上了公堂。
杜珺:……
杜珺心情一言难尽,掩饰情绪走上前给两人作揖:“国公爷,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