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子女里面,并没有滕氏的血脉,她又对姜氏厌恶至极,或者况嬷嬷换孩子的初衷,确实是想竭力保护宣家的骨肉,可是等消息报到滕氏那里,她若是一个不高兴,就当没这回事,也说得通。”
宣睦如实推断。
虞瑾与他对视,神色再度忧虑:“那你说……那个孩子现在还活着吗?”
公堂之上,老妪并不知晓姜氏种种作死行径,只陈述自己知道的那部分事实。
“当年夫人借住在我家产子,还是我老婆子亲手接生。”
提及那段往事,她颇为感慨,“夫人顺利诞下一个男婴,他们立刻就要赶路,说是后面有坏人在追。”
“当时,我家儿媳也刚生产不久。”
“我们一家人心善,瞧着刚出生的婴孩有些可怜,就提议他们把孩子留下,等顺利脱身再来抱孩子。”
说着,她看了姜氏一眼。
这会儿,姜氏已经完全记起那段她不愿提及的往事了。
老妪道:“可是这位夫人爱子心切,抱着孩子不撒手,下人也不敢勉强。”
姜氏眼神微微闪躲,垂眸没有反驳。
事实上,她坚持要带孩子走,有一部分不舍得母子分离的本性是真,更大的原因是——
她想带着孩子,万一不幸被抓,英国公府的嫡长孙送给他们做人质,可比自己这么个外嫁进国公府的儿媳有分量多了。
不能怪她自私心狠,生死一线时,自保是本能!
老妪自是不知她这微妙心思,指着况嬷嬷,唉声叹气继续说:“后来趁着夫人疲累睡去,我就与这位妈妈商量,把两个孩子暂时换过来。
我那刚出生的孙儿要壮实许多,又加上早出生几天,比较好养活。
将来等他们脱困,再回来把孩子抱走。”
说到这里,老妪终于落下浑浊的两行热泪:“可是谁曾想,他们刚走,第二天就有一伙匪兵冲杀上来,我们一家子死的死,逃的逃,庄子也被他们一把火烧了,后面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其他人,都不说话。
被押解在旁的宣屏忍不住开口:“不过都是你的片面之言,我母亲怎会认不出自己的亲生孩子?你也说了,你孙儿与我哥哥差几天,不说样貌,体型都不一样。”
那老妪似是被她吓到,惶恐低下头,实则掩饰了眼底的心虚和慌乱。
况嬷嬷站出来道:“六姑娘如何知道逃亡路上有多艰难?夫人身子弱,一路上孩子都是由老奴照料的。”
她们有备而来,而且极有可能从二十四年前就在计划着将来的这一天。
宣屏身处劣势,无计可施,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姜氏:“母亲,你说话啊,你与大哥二十多年母子,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孩子?”
姜氏是真的不认识,她甚至对这老妪和况嬷嬷的话已经信了八成。
之所以迟迟不表态,还是因为宣屏给她敲的警钟作祟,她怕否认了宣睦的身份,以后爵位旁落,荣华富贵就没她的份了。
“我……我不知道啊!”
她捂住脸,呜呜的哭。
宣屏环视全场,只觉孤立无援。
最后,她只气急败坏大叫起来:“这些话都是你们串通好的,这老婆子四年前就寻来了京城,若我大哥的身世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