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倘使见援军被击溃,张勋难不成还能安坐城中,岿然不动?
换句话说,别人好心好意来支援你,结果因此而被伏击。
你却在城中隔岸观火,坐视援军覆灭,果真如此,那么以后还有谁会来,谁还敢来支援你张勋?
若因此而再无支援,孤城难守,文聘反倒是真要跟他耗下去了。
是以张勋不得不救,不得不出城来战。
这将是一场远比示弱诱敌,侮辱喝骂管用得多的无解阳谋!
黄祖听闻此计,精神一振,他之所以提议撤军,正是因为张勋一味死守,拖延下去,也不过徒废时日。
倘若能于城外一战,不说能大破张勋,便只将这支援军有所斩获,回去之后也能对主公有所交代,总比无功而返强。
可思及此事,黄祖犹有疑虑,“将军之计,或许高妙,我军若埋伏道路,拦截援军,或可逼使张勋出城野战。
可将军可否想过,倘使我军不能于短时间内击溃这支援军,反被张勋杀出城来,届时腹背受敌,恐招大祸,如之奈何?”
文聘闻言却笑了,“黄祖将军考虑周到,可此中危害,我岂不知?
近闻袁术兴兵北伐,于颍川败曹操,沛国退刘备,其主力更在梁国与曹、刘、黑山、匈奴联军作战。
如此多线作战,以一家敌数家诸侯,其兵力大为牵制之下,短时间内又哪有兵力调拨来援?
此前张勋带来之两万精锐,显然已是寿春最后的底蕴,否则既然还有两万机动军力,此前为何不由张勋一并带来?
近来寿春征募兵力的召令,早已在江淮传的沸沸扬扬,这支袁军恰在此时来援,不是这招募新兵,更从何来?
以此看来,不过是畏惧我大军压境,那寿春阎象病急乱投医之下,急招了些村夫农夫的乌合之众罢了。
以我五万荆州精锐,破此两万乌合新兵,又有何惧?诚如是,黄将军可还有疑虑?”
黄祖闻听此言,正犹豫之间,恰逢此前文聘派出去的探马赶来回报。
“报!将军!
现已探明,敌军所立王字大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