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但都这个时候了,曹操怎么可能放她走,冷笑斥之。
“他敢?
既然夫人与操同心,又何惧之?
他不来还好,倘若敢来,操当尽灭其部,血洗宛城。
方才所言,为夫人故,特纳绣之降,不然尽屠宛城上下!
夫人犹不信乎?”
曹操话语里,已有威胁之意,逼她不得不从。
“那好,既然丞相如此说。
倘使绣儿大怒之下,果真杀来,丞相可要保护妾身。”
见邹氏屈从,曹操怎不大喜?
至于其所言张绣是个急性子,大怒之下会引兵打来?他是真没把这话当回事。
急性子?我跟他喝了这么多天酒,我怎么半点没感觉出来?
大怒之下引兵来攻?张绣能不能发现都不一定,就算发现了,他也不一定会为了你一个妇人,就敢和我开战。
就算他真气不过要开战,仓促之间他又哪来的时间安排调度兵马?
就算他真调兵来攻,在这城中,我足有四万兵力,张绣只得两万,他也不一定打的过我。
所以曹操真没觉得这有什么好怕的?
不过出于素来的谨慎,他还是吩咐殿外看守的曹安民,传令三军小心防备,警惕张绣来攻。
然而哪还来得及?
以有心算无心,提前布局这许多时日,即便再警惕,曹军的反应也根本跟不上张绣军杀来的速度。
都没等曹安民跑出去传令,在府邸大门便迎面撞上了匆匆赶来的荀攸。
这个文弱书生,一把擒住了曹安民的衣领,面目因紧张而尽显狰狞。
“主公呢?主公何在?”
“叔父他”
知晓叔父将要做大事,不好叫人打扰的曹安民还想帮着遮掩。
哪里想到他只一瞬间的犹豫,面前这位自家军师,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