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驱策敌众,如牧群羊。
无数鲁国兵争先恐后,争在袁军之前,甘冒矢石,亡命往云梯之上攀去。
其敢死之志,仿佛落后一步,就真的会死一般。
而将这些不惜冒死攀城的鲁国军护在身前,袁军攻城之势前所未有不说,自身折损也大为降低。
反倒是城上的守军,眼看自己刀口下,都是昔日的同僚,甚至半天之前,在陈彰带他们出城支援之前,他们还在一个军营里吹牛打屁呢。
因此不由得,都有些拿不动刀。
“二狗子,涨本事了,你敢拿刀杀我?
忘了当年你的刀法还是我教得?信不信我把你第一次杀人后尿裤子的事说出去?”
闻听这熟悉声音,再见城垛口攀城那人,正是自己的老伍长,二狗子握刀的手,略显迟疑。
见此情景,城下那人赶忙趁热打铁。
“二狗子你刚才也看见了,袁军根本就没接受陈将军带我们投降,我们才是一边的。
你且放我上来,等下我跟你并肩作战,一块多杀些袁贼。”
迎着老伍长那张迫切求生的脸,二狗子握刀的手渐渐放下。
可才等老伍长爬上来,刹那间,他的瞳孔便在一瞬间放大,一个枪头从他的背后刺穿过来,倒映在二狗子的瞳孔,触目惊心。
没等他反应,随着老伍长的尸体倒地,几个袁兵已自他背后攀上城来。
二狗子怒目圆睁,骂了声“袁狗”,拔刀上前就要报仇,却很快就被袁兵们乱刀砍死。
尽管些许上来的零星袁军,很快也会被围上来的守军杀死。
可大家都是鲁兵,又皆为陈彰麾下,在一个军营里相处多年,互相多有熟识。
类似二狗子之事,不会是第一起,也绝不是最后一起。
总领守城事宜的国相张华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他深明袁军用心之险恶。
可兵凶战危,如今鲁国存亡,系他一人,他必须立刻决断,不得迟疑。
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