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吗?怎么会在刘太医手里?”
“他偷的。”叶挽宁抬起头,眼里满是委屈,“太后还赏了他黄金,现在全京城都知道,这方子是他研制的。”
裴执的脸色变了,握住她的手:“别怕,后天研讨会你跟我一起去。要是他敢不认,我帮你出头。”
“不用你出头,这是医理上的事,我自己能跟他说清楚。不过……我得让我母亲的手稿和那二十个病例找出来。”
裴执点头,转身去书房翻找,很快抱着个木盒子回来:“都在这儿。你娘的手稿我一直替她收着,病例也按时间堆好了。”
当天,太后的长乐宫里人满为患。刘太医穿着身新官服,站在殿中间,拿着药方洋洋自得地讲解:“这方子我试验了五年,用当归、熟地配伍,能活血化瘀。我用这方子治好了无数妇科病人,就连城东张大户的夫人,也是靠这方子怀上的孩子……”
叶挽宁挤在人群中,听见“张大户夫人”不觉皱了眉——张夫人的病明明是她治好的,刘太医根本没见过张夫人!
“刘太医,你告诉我,这个方子是你研究的?”叶挽宁往前一步,清脆的声音响起,“那你说说看,你为什么开三钱当归,不是两钱?你为什么加一味白芍?还有,张夫人的身体属寒,你在方子上用了肉桂,可张夫人会上火,你不知道吗?”
刘太医的脸一下子白了,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我……我这是考虑不同人的体质,自然有我的用意。”
“你的用意?”叶挽宁从怀里掏出母亲的手稿,展开,“这是我母亲二十年前写的手稿。这方子当归为什么三钱、白芍为什么加,还有张夫人身体属寒,我为什么用生姜而不是肉桂——刘太医,你的病人连体质都没搞清楚,还好意思说这方子是你研究的?”
太后接过手稿,看了一下,又让太监把张夫人叫进殿里。张夫人一进殿就跪在叶挽宁面前:“裴夫人,要不是得您这方子,我还真没有孩子。刘太医根本没见过我,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体质?”
刘太医头上渗出冷汗,还想狡辩:“我……我只是记错了,这方子确实是我……”
“你还敢狡辩?”叶挽宁又拿出一叠病例,“这是用我的方子治疗的二十个病人,病症、用药量、后续调理方法,都写得明明白白。你说说看,其中的五例,是你治的?”
刘太医看着病例,手都在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太医院的院判拿着张药方上来,指着方子和手稿对比,道:“太后,刘太医这方子,确实是裴夫人母亲的,只是改了两味药,还改得不对,长期服用会造成经期不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