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悲伤。
山坳里顿时哭声一片,有人捶胸顿足,有人互相搀扶着落泪,那些失去亲人的、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担心家里情况的……所有情绪在这一刻交织,汇成一曲悲凉的歌。
铁柱看着眼前的景象,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深吸一口气,提高音量喊道:“大伙的仇,我们华夏军记着!
这笔账,迟早要跟蒙古人算清楚!
但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事——回家!”
“回家!”
“对,回家!”
“回家!”
越来越多的人跟着呐喊,声音从微弱到响亮,从哽咽到坚定。
他们抹掉眼泪,眼神里重新燃起了光——那是对故土的眷恋,是对未来的期盼。
这时,人群里走出一位拄着枣木拐杖的老者。
他虽然也面带风霜,却腰杆挺直,眼神清亮,身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周围的百姓见了他,都下意识地安静下来。
老者走到铁柱面前,拱手道:
“这位长官,老朽是附近柳家村的村长,姓李。
敢问长官,猛谷人要是回头报复怎么办?咱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哪里经得起再折腾?”
他的话道出了所有人的担忧,人群再次安静下来,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铁柱。
铁柱郑重地回礼:
“李村长放心,猛谷兵被我们击溃后,正在向西逃窜,我们的先头部队已经追上去了。
而且,我们会派部队护送大家返乡,沿途都会有哨卡接应。
至于猛谷人的报复——”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他们敢来一次,我们就打一次!
华夏军既然敢踏平他们的大营,就有底气护着咱们的百姓!”
这番话掷地有声,人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有个年轻小伙喊道
:“长官说得对!
跟他们拼了!”
“拼了!”
不少人跟着附和,眼里闪烁着血性的光芒。
李村长点点头,对铁柱道:“既然长官有安排,我们就信长官。
大伙听着,都按籍贯抱团,快点整队!”
他身边的十几个精壮汉子立刻应声,开始在人群里穿梭:
“祖籍柳家村的到这边来!”
“王家屯的往这儿聚!”
“河西镇的这边走!”
近万人很快分成了十几个队伍,每个队伍前都有人举着用布条做的简易旗帜,上面写着各自的籍贯。
铁柱看着井然有序的场面,对李村长赞道:
“老人家有威望,佩服。”
李村长叹道:
“都是被逼出来的。
被抓的这些日子,要是没个章程,早就乱套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下来,
“原本抓来的有一万三千多人,这一路走下来,饿死的、病死的、被打死的……已经没了三千多。”
铁柱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转身对警卫员吩咐:
“通知下去,所有警察部队,把随身携带的粮食全部拿出来,按人头分给老乡们!”
警卫员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