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赵昭这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此刻哭得像个孩子,“那十四个兄弟……就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吗?”
“没了。”赵枭闭上了眼睛,“嬴烈后来派人找遍了整个秦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叛乱平定之后,嬴烈找到了我。”
“我们两个,一起在咸阳西门外,建了二十八座墓碑。”
“给我那二十八个兄弟,修了个衣冠冢。”
赵枭缓缓睁开眼,那双浑浊的老眼里,是化不开的悲凉。
“嬴烈对我说,他这条命,是我赵枭给的,是我那二十八个兄弟给的。”
“他说,只要他嬴烈,只要他大秦还在一日,我赵家,便永远是他大秦的恩人。”
“这个人情,他会还。”
“世世代代地还。”
故事,终于讲完了。
正堂里,除了压抑的抽泣声,再无其他。
赵奕缓缓地站起身。
他走到桌前,拿起那沉重的酒坛,给桌上的每一个空杯,都倒满了酒。
坛口倾斜,清冽的酒液注入杯中,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在这死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
四个酒杯。
还有……二十八个酒杯。
他将那二十八杯酒,一杯,一杯地,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了桌子的中央,仿佛那二十八位从未归来的英魂,此刻就坐在他们面前。
然后,他端起自己面前的那一杯。
“爷爷。”赵奕的声音,同样沙哑。
“这杯酒,我敬您。”
他又端起一杯,转向自己的父亲。
“父亲。”
他又看向赵长歌。
“长歌。”
最后,他端起了第四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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