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看向师爷:“具体……具体要如何操作?”
师爷从袖中掏出一份早已拟好的奏折:“老爷请看。
属下已经拟好了给兵部的密折,就说张员外假意与鞑子交易,实则与大人合谋,在粮中下毒……”
张员外一把夺过奏折,眯着眼快浏览。
突然,他眉头一皱。
“这里要改。”
他指着其中一行,“不是’合谋’,是’奉知县密令。”
秦知县脸色一变:“张兄,这怎么能是奉我的命……”
“怎么?”
张员外冷笑,“秦大人莫非信不过我?”
窗外,一片叶子打着旋儿落在窗棂上。
“不如这样写……”
师爷连忙打圆场:“奉知县密令,张员外暗中筹划!”
“好!”
张员外一拍大腿,“就这么写!”
“属下这就去办。”
师爷躬身退下。
就在师爷刚离开不久,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鼓声。
“咚!
咚!
咚!”
“大人!”
衙役连滚带爬冲进后堂,
“铁林堡的林总旗押着张大少爷击鼓鸣冤!”
“哪个张大少爷?”
张员外霍然起身。
“就是……就是员外您家的大少爷……”
“什么?!”
张员外瞪大眼睛,“他、他敢!”
秦知县双手抖:“快!
快升堂!”
公堂之上,林川按刀而立,战甲泛着寒光。
十一名铁林堡战兵分列两侧,杀气凛然。
张世仁被五花大绑跪在堂下,半边脸血肉模糊,嘴角还挂着血沫子。
“威——武——”
水火棍敲击地面的闷响中,秦知县强作镇定拍下惊堂木:“堂下何人?”
林川单手按刀,沉声道:“铁林堡总旗,林川。”
秦知县眼皮一跳。
边军总旗本就是七品,和知县同级。
按律来说,他是无权堂审的。
可台下偏偏又是张员外的大公子……
“咳……”
秦知县干咳一声,硬着头皮道:“林、林总旗,此来所谓何事?”
林川冷笑一声,战靴往前一踏:“秦大人这是要本官站着回话?”
秦知县一愣,脸涨得通红:“林总旗说笑了,来人,看座!”
衙役慌忙搬来太师椅,林川大马金刀坐下。
“秦大人!”
他指着张世仁说道,“这厮强抢边军家眷,本官特来请秦大人主持公道!”
堂下顿时炸开了锅。
张员外猛地从后堂冲出:“血口喷人!
我儿是去接未过门的弟媳妇!”
“这位是……”
林川假装一愣。
其实不用问,他已经猜到这是张员外。
只是他没想到,张员外也在县衙。
这倒省事,多了一个羞辱对象。
“林总旗,这、这位就是张员外……”
“哪个张员外?”
林川明知故问道。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