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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相公能娶了秦姐姐,总比娶一个素不相识的、心思难测的强。
往后若真遇着难缠的,两人还能搭个伴。
谁也不怕被旁人欺负了去。
这念头刚在心里冒出芽来,芸娘的脸“腾”
地就红透了。
要是……
要是将来俩人一起,在灯下给相公绣帕子……
或是喝了酒,一人舞水袖,一人唱曲儿……
她慌忙丢下针线,抬手按住烫的脸颊,心里又羞又乱。
自己这是在想些什么呀,羞人!
“扑哧”
一声,她自己先笑了出来。
旁边的伙计听见动静,探头问:“夫人,啥事儿这么乐”
“没、没啥。”
芸娘放下手,脸颊还红着,赶紧转身往楼下走,“给客人添酒去。”
路过一盆刚开的秋菊时,她顺手掐了朵最大的,别在鬓角。
铜镜里映出自己红扑扑的脸,她对着镜子啐了一口:“没羞没臊。”
可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下去。
楼下的酒旗被风吹得猎猎响,芸娘端着酒壶穿梭在桌案间,脚步轻快。
管他呢,秦姐姐是好人,相公心里有她,真要多个人,像这样热热闹闹的,也挺好。
只是那一起跳舞的念头,总在脑子里打转。
害得她给客人倒酒时,差点洒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