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没剩下。
灶膛里几根柴火还在噼啪作响,像是在嘲笑他白跑一趟。
“这么快就吃光啦?”
王铁柱哭丧着脸,肚子不争气地咕噜直叫。
“我、我、我我我……”
角落里突然传来结结巴巴的声音。
张小蔫像只老鼠从柴堆后头钻出来,脏兮兮的脸上还沾着几根稻草。
他手里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粗瓷碗,里头赫然是几块油光发亮的红烧肉。
“给、给、给你留留留……”张小蔫把碗往前递了递。
王铁柱眼眶一热,一把将瘦小的张小蔫搂了个趔趄:“好兄弟!你吃了没?”
“没、没、没……”张小蔫嘿嘿笑着摇头。
“一起吃!”
王铁柱抓起最大的一块肉就往张小蔫嘴里塞,然后自己也抄起一块塞进嘴里。
张小蔫挠着头傻笑,结结巴巴地说着柴堆里还藏着半陶壶“将军醉”。
王铁柱哈哈大笑,从后头翻出酒来。
两个汉子就这么蹲在厨房地上,你一口我一口地分着酒肉。
油乎乎的手指传递着陶壶,将军醉辣得张小蔫直吐舌头,王铁柱却乐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灶火映着两张通红的脸,肉香混着酒气,许久不散。
……
林川来到大门外,只见两道熟悉的身影立在石阶下。
秦砚秋依旧是一身月白儒衫,只是发髻比往日松散了几分,几缕青丝被轻风撩起,在颈侧轻轻摇曳。春桃抱着包袱站在她身后,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自那日袒露心迹后,此刻重逢竟让两人都有些局促。
秦砚秋绞着手指,目光飘忽着不敢与林川相接。
“砚秋。”他唤道。
“将、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