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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没有想到你还是一个---怎么说呢,在我眼里,你现在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野猫,浑身炸毛。我本以为你是一只家猫,爪子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的那种,乖巧温顺,听话省心。”
沈若竹的红唇有些哆嗦,愤恨地低吼:“你这种人还喜欢猫?”
“是没爪子的猫。谁会去喜欢一个动不动挠伤主人的猫呢?当然,喜欢并不一定要豢养。
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像昨晚那种甜言蜜语,我不知道对多少人说过了,而且每次花样都不一样。嘿嘿,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更何况还是酒后的胡话。好了,拿钱走吧,就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否则,再有下次,估计你只有去找赵文物倾诉衷肠了。”
沈若竹的脸色越来越差:“你!”
要不是为了完成戴老板交待的任务,此刻,她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口腹蜜剑、笑里藏刀的家伙碎尸万段。可是她不能,也不敢。她实在忍耐不住了,无声的哭泣让她的肩膀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张义嫌弃地退后一步,“别给我来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这种逼宫的方式对我没用。”说着,他冷哼一声,“还愣着干什么?嫌钱不够?”
沈若竹泪眼婆娑,怒吼道:“姓张的!”
“哭什么,眼泪是这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张义面无表情地摇了摇,俯身捡起地上的钞票,塞进她的胸口,“慢走不送!”
说着,头也不会地转身走了,一名军官在远处举着酒杯大声喊道:
“哎呀,张处长,到处找您呢,来,我敬您一杯。”
张义笑容满面地说:“王处长的酒,怎么能错过呢。”
沈若竹站在门口,望着他融入了另一个世界,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狠狠盯了几眼,然后一跺脚转身走了。
“仗义每多屠狗辈?你这种人也想做英雄?说!再不说,今天就死在这里!”
那间简陋的审讯室中,李一善已经被折磨得面无全非,昏死过去几次,胖子的铁鞭还是不断地抽打在他身上,他断断续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见鞭子不起作用,瘦子彻底失去了耐心,他近前几步,一把狠狠扭住李一善的喉咙,吼道:
“姚则崇姚主任,因为你憋屈地死了。赵文武赵局长因为你被人杀死在荒郊野外,死不瞑目。另一个,堂堂国民政府委任警察局长赵龙文,军统局少将,也被怀疑下狱了,都是拜你这个刁民所赐,你知道吗?”
李一善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想说话,瘦子马上把耳朵凑了过去,只听李一善含糊不清地说句:
“我真的不认识他。”
“装聋是吧?老子让你装!”瘦子恼羞成怒,直接拔出一把匕首,将李一善的左耳割了下来。
温热的血水瞬间顺着下颌线脖颈往下淌,混着冷哼浸湿衣领,李一善浑身战栗着惨叫起来。瘦子想了想,又说道:
“说不说?对了,你还有个女儿,别以为她能逃过一劫,哼,只要我们发出高额悬赏金,不出半天,她就会出现在审讯室,你想看着她的耳朵也被割下来吗?”
这话戳中了李一善的命门,他突然疯狂地咆哮起来:“艹你大爷,被动她!我说,我什么都说了!呜呜呜......”
据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