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他已经彻底地恢复了平静:“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在局本部大家都知道我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所以,我对你也只是折磨,并没有什么男女之欢。因此,你是否是完璧之身,并不能说明什么。呵呵,就算我把你带到戴老板的办公室,让你把刚才的话重复一次,你觉得他相信我,还是相信你?”
“你说什么?”沈若竹浑身一激灵,目瞪口呆,一脸吃惊地问道。
张义看着她,一字一顿地说:“我喜欢男人,听懂了吗?”
对视了几秒钟,沈若竹还是不信,一直看着他,像是在甄别他话里的真伪。沉默了一会,才说:“这件事戴局长知道吗?”
“当然!”张义一脸坦然,“局本部很多人都知道。”
“真的?”沈若竹顿时一阵恶心,“还真有喜欢男人的?”
张义耸耸肩:“男人的事情,你们女人哪能体会。”
沈若竹紧盯着他,一脸纳闷的神色,喃喃私语道:“你是堂堂处长,男人想要的权利名望你都有了,可为什么你不喜欢女人,而是喜欢男人呢?两个大男人......”说到后面,沈若竹脸色通红,嫌弃地挪了挪位置。
饶是张义城府深面皮厚,说的也是违心话,还是被她几句话和动作弄得心里一阵腻歪,赶紧岔开话头说:
“话又说回来,既然你对我有所怀疑,为什么不向戴老板检举我呢?”
“检举你,为什么要检举你?”沈若竹银牙一咬,泼辣劲也就上了粉脸红腮,恨恨地说,“我只觉得姚则崇、赵文武这两个王八蛋死的好。”
“哦?”张义一怔,听她这么说,本该高兴,但他觉得沈若竹的态度改变过于突兀蹊跷,因此不敢丝毫掉以轻心,斟酌一番问道:“你和他们有仇?”
“从见到我的第一眼起,你一定认为我是赵文武的情人,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吗?”沈若竹反问。
“难道不是?”张义点点头。
“其实,是,也不是。”沈若竹并不为自己有些矛盾的话而心虚,而是把热辣辣的目光投过来侃侃而谈。
她的叙述,令张义难以置信---
今年二十二岁的沈若竹,出身于苏州一个小地主家,父母相对开明,从小送她上了私塾,沈若竹也很争气,一路考上了女高。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她高二那年,母亲突发疾病,撒手人寰。那时沈若竹才十五岁,孤儿弱女,反而因她父亲老实,常常欺负他们。
母亲一死,向来不问家事的父亲更是六神无主,终日郁郁不乐,不久也患了严重的肺病。仅有的一点家产,也为父亲治病变卖得所剩无几,沈若竹只好中断学业,在家侍奉父亲,照顾妹妹们。
父亲为了不荒废大女儿的学业,也为了使年幼的女儿们有人照顾,就给他们娶了继母。
这个后妈是个寡妇,也是拖家带口的,有两个女儿。但人家肚子争气,第二年便诞下一个男童。
老来得子,父亲对儿子极其疼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沈若竹在家里的地位直转急下。又有后妈每天吹枕边风,煽风点火,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劝丈夫早早将女儿嫁了换一笔丰厚的嫁妆。
父亲再不舍,但看到家里几个嗷嗷待哺的子女,也只能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