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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武答应了?”
“赵文武这个混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到赵文武,沈若竹便想起了此人信誓旦旦、冠冕堂皇下那副色眯眯的丑恶嘴脸和那些下流的话,心中难免恶心羞愤,但一闪即过,随即恨恨地说:
“这个王八蛋本就贪恋我的身体,见我主动送上门来,自然拍着胸没口子答应下来,说什么姚则崇和他伯父关系莫逆,只需要一个电话,便能将人送回来......我自然不会轻信他的一面之词......”
于是,沈若竹和赵文武私下达成协议,只要他将柳莲芳救出来,沈若竹便要兑现承诺做自己的情人。
然而,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推移,营救柳莲芳之事还杳无音信,赵文武这厮已经按捺不住,频频对沈若竹行非礼之举,要不是她身手不错,险些都让对方得逞了。
张义沉默片刻:“后来呢?”
沈若竹又是一声叹息:“梅花间谍案的事,在警局大家都心知肚明,但从来不提,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可是我不能,不说柳莲芳,还有那么多无辜的少女,不将她们救出来我良心难安。
可是,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小人物,万般无奈之下,我只有私下写举报信,不仅写给乡绅代表,报社,甚至是中统的人,想着将事情闹大,最好闹到山城去,他们再也包庇不住......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张义有些意外:“你还给中统的人写过举报信?”
“那又如何?”沈若竹冷笑一声,梅花间谍案以出人意料的方式结束了,开始的荒诞,结束的同样离奇,可柳莲芳却再也回不来了。“所以说,他们该死,姚则崇、赵文武罪有应得。”
顿了顿,她盯着张义看了片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张处长,换句话说,咱们也算曾在一条船上,并肩战斗过,放心吧,我是不会举报你的。”
张义不动声色:“是啊,咱们都是为党国为军统效力的,这么说也对。”
“我都事无巨细地向你交底了,你还是不相信我?”
“相信啊,怎么不相信?”张义继续装傻,有道是言浅交深君子所戒,就算沈若竹说的都是真的,二人之间也到不了推心置腹的份上。再者,良心并不等于信仰,一个是道德感知,一个是精神依托。良心偏向本能的道德反应,而信仰则是主动选择并坚守的精神依托。
沈若竹哼了一声,嘟囔着:“张处长,你还有一句实话吗?”
“句句为真。”张义看了一眼手表,站起身来,走到沈若竹面前,用令人生畏的目光看着她,“说到良心,你确实是个好警察,但警局和军统并不需要有良心的人。不管戴局长给你承诺了什么,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做自己没有能力负责的事,想想自己的家人。”
沈若竹眼神直勾勾地看着他,说:“这算是威胁吗?”
“不,是告诫。”
说完这话,张义转身离开病房,把门“啪”地一声关上。
沈若竹一张脸冷若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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