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的‘暗髓’,似乎是对另一种更古老、更纯粹、位于世界极北之地的‘冰寂’力量的拙劣模仿和扭曲。
他们认为‘冰寂’之力难以企及,故而转向了更容易接触、却也更加危险的‘暗髓’。”
艾莉森心中一动,想起了卢卡斯之前的话——“源自‘永恒之誓’和那场仪式的,更深层的力量”
。
“那我体内的……”
她迟疑地开口。
“只是猜测,”
卢卡斯打断了她,语气带着罕见的谨慎,“‘永恒之誓’守护的秘密远常人想象,那场生在你身上的仪式更是迷雾重重。
但你刚才的力量,确实与笔记中描述的‘冰寂’特性有相似之处,却更加……正面对立?或者说,更加‘有序’。”
他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
“暗髓是混乱、贪婪的吞噬,而你展现的,是绝对的静止与镇压。”
他收起金属残片:“这不是我们目前能完全解开的谜题。
当务之急是离开。
卡夫卡,你们有什么建议的去处吗?”
伤疤女人突然开口,声音嘶哑:“往东……一天左右路程,有一个小型的贸易点,叫‘尘埃镇’。
那里鱼龙混杂,但偶尔会有北境哨塔的巡逻队经过,相对安全一些。
我们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或许能寻求庇护,或者搭上前往更大聚居点的车队。”
卢卡斯略作思考,点了点头:“可以。
休息半小时,然后出。
收集所有能用的物资,轻装简行。”
幸存们们强打精神,开始行动起来。
艾莉森靠坐在岩石上,闭上眼睛,尝试着去感受体内那片冰冷的“容器”
。
它不再空洞,而是充盈着一种她无法完全理解的力量。
她小心翼翼地引导着一丝微弱的冰蓝色流光在指尖萦绕,感受着那能冻结一切的寂静与寒冷。
这力量强大而危险,却让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与那场改变命运的仪式带来的诅咒,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掌控权。
然而,在她心灵的最深处,当那冰髓般的力量缓缓流转时,一些极其细微、破碎的幻象似乎也随之浮现——是无尽的冰雪覆盖的荒原?是高耸入云的冰川出的低沉嗡鸣?还是……一座完全由冰晶构筑而成的、巨大而寂寥的殿堂幻影?
这些幻象一闪即逝,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熟悉感和莫名的哀伤。
她猛地睁开眼,心跳加。
“往昔的回响……”
她低声喃喃,想起了卢卡斯之前提到的这个词。
这新生的力量,不仅关乎现在和未来,似乎也同样连接着某个被遗忘的过去。
卢卡斯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准备好了吗?”
艾莉森抬起头,看到幸存者们已经收拾停当,正不安地等待着。
她深吸一口气,将那些幻象暂时压下,点了点头,站起身。
“好了。”
队伍开始向东行进,离开这片弥漫着尘埃与悲伤的废墟。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荒凉的大地上。
前方是未知的“尘埃镇”
,是可能的短暂安全,也是通往更广阔、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