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世界的。
而艾莉森体内沉睡的“冰髓耀光”
,以及它所牵引出的“往昔回响”
,注定将引领她走向一条越想象的道路。
卢卡斯的目光遥望东北,那里是北境哨塔的方向,也是更古老的秘密沉睡的方向。
新的旅程,已经开始。
离开鸦巢废墟的队伍,沉默地在愈昏暗的天光下跋涉。
荒野的夜晚来得很快,温度也随之急剧下降。
幸存者们裹紧了所能找到的一切御寒之物,步履蹒跚,不时惊恐地回望那片埋葬了他们过往的乱石堆,仿佛害怕那些透明的、汲取热量的怪物会从阴影中再度追来。
艾莉森走在队伍中段,尽量保持着警惕。
体内的冰寂之力如同一个沉静的深潭,不再主动汲取她的生命力,反而散着一层无形的微寒屏障,将荒野夜晚的刺骨冷意隔绝在外,甚至让她周围的空气比别处更冷几分。
这变化让她稍感安心,却又心生忐忑。
她尝试着回忆之前爆力量时的感觉,但那仿佛是一种本能般的倾泻,而非精细的控制。
她不敢过多尝试,生怕再次虚脱,或者引来更糟的东西。
卢卡斯走在最前面,他的身影在渐浓的夜色中如同一柄出鞘的灰色利刃,敏锐地感知着四周的一切风吹草动。
他手中始终握着那把重型手枪,另一只手则不时摩挲着那块金属封面残片。
卡夫卡和伤疤女人一左一右护着队伍两侧,手中紧握着简陋的武器和最后一点特制火油,眼神里的恐惧尚未完全褪去,却多了一丝求生的坚韧。
“还有多远?”
一个年轻的幸存者忍不住低声问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荒野上显得格外微弱。
“保持安静!”
伤疤女人立刻低声呵斥,“夜里声音传得远,不想死就别出声!”
年轻人立刻噤声,脸上血色褪尽。
卢卡斯抬起手,示意队伍停下。
他蹲下身,手指拂过地面一片略显松软的沙土,眉头微蹙。
“怎么了?”
卡夫卡紧张地凑过来。
“有东西经过不久,”
卢卡斯低声道,指向地面上几个几乎难以辨认的、呈放射状的浅坑,“不是人类,也不是常见的变异生物。
小心点,这附近可能有地栖的东西。”
气氛瞬间更加紧张。
幸存者们惊恐地环顾四周平坦而荒凉的地貌,这里几乎无处可藏。
队伍继续前进,但度慢了许多,每个人都屏息凝神。
艾莉森感到体内的冰寂之力微微波动了一下,仿佛感知到了某种潜藏在地下的、冰冷而饥饿的意念。
这感觉极其微弱,却让她脊背凉。
突然!
轰!
队伍右侧不到五米处的地面猛地炸开!
沙土飞扬中,一条足有成年男子腰部粗细、布满粘稠黑色粘液和硬化角质节的巨大环节状触手破土而出,带着刺鼻的腥臭和一股冰冷的恶意,直扑队伍边缘的伤疤女人!
那触手的顶端没有眼睛或口器,只有一片不断蠕动的、布满细密尖锐骨刺的吸盘!
“小心!”
卢卡斯反应极快,